?时月影斜了斜脑袋,小脸渐渐苍白,心里大约猜到了几分他的意图,装傻,你分明刚才还训斥臣妾,说臣妾勾引你,要臣妾穿好外袍。
朕只说一遍,否则你父母、
......你就只会用这个威胁我。她怔怔地看着他,控诉道,一双柔荑撑在裙侧,然后抿着唇,纹丝不动地与他对峙,维持着最后一丝的尊严。
他转动指节上的宽厚银戒,饶有兴致,在等她。
少女粉颊气鼓鼓的,心里到底虚。
对你有用就成了。他语气冰冷,神色也漠然,换了个姿势坐着撑着额侧,眸光始终定格在她身上,给人一种绝对不善罢甘休的气势。
她移开视线,一双柔荑解开狐裘玉扣,坠地。
外袍之下的茶白色软烟罗裙裳一丝不苟,剪裁比后宫任何女人的衣裳都更保守端庄,偏偏穿在她身上勾勒得精致华美。
她绝对有勾得君王荒废朝政的资本,元景行眼冒邪火。
所以。
不怪他到如今都狠不下心杀她。
他从御座上起身,真以为朕很稀罕你么?等朕腻了,想把你送给谁就送给谁!
兄长们不知去向,父母自身难保,她在宫里的处境,就是一个孤女。从前有他宠着她,她过着穷奢极欲的舒心日子。若他想欺负她,那么她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臣妾不敢这么想。时月影看着满地狼藉,闪躲着头顶那道灼灼的视线。
这个人明明说着那么狠的话,偏偏倾身,鼻尖贴近她的额发轻闻,她一抬眸偏见他锐利的下颚线。
混杂着杀欲与别的琢磨不透的情愫。
你总说厌恶我身上的香气,为何还要靠近呢?时月影脱口而出,这样难道不矛盾么?她忍不住质问。
他不给她答案,粗粝手指再度缠上她裙裳细带。
春日午后,帝王御案,兽金炭火炉熄了,偌大的皇帝寝宫寒气袭人。
......
朕说了,因为喜欢你的身子!
他身体力行,用足一个时辰地回答她的问题。
最后,铁臂一揽先将御案上还会回魂的人抱到御座上。
时月影咬着指背,身子依然微颤,隐忍啜泣,一头青丝披散肩背,凌乱额发之下水眸湿润。
元景行也并未好到哪里去,他腰腹间的伤口又裂开了,纱布鲜血淋漓,也沾染了她的茶白色衣裙。
她缩在御椅中,扯过裙摆遮住双足,眸光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伤口在渗血。
然而元景行似乎并不在意,依旧暴躁,胡乱用他自己的外袍擦拭手上血污,左右转身寻到她的狐裘,粗暴地扔她身上,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