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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乐 宴时陈羡 1015 字 6个月前

    小点更不必说了,暴躁无常的梁怀惔,只知道抽人踢人,傅忱明面在他手上吃的亏最多。

    傅忱与他水火不容,打下南梁第一日,他都想好了,一定会好好折.辱他,不让他轻易死去。

    把他做成人棍,腌在灌满蛇虫鼠蚁的罐子里七七四十九日,拿扎了针灌过盐的鞭子抽他,等玩腻了。

    再把他的头颅砍下来挂在汴梁的城门上,命根子剁碎了给狗吃。

    .....阿娘......哥..哥哥..

    怀乐呜呜咽咽,软绵绵哭着喊。

    傅忱体热,贴了一会,她好多了。

    额头上已经冒出很多密密麻麻的细汗,唇也没有原先那般青紫,竟慢慢恢复了红润的颜色。

    白里透红,不若从前丑了。

    傅忱被她哭得恍惚,回过神时徒然身子蓦然一僵。

    他刚刚在想什么。

    他莫不是跟这小结巴待久了,竟然也被她带过去,脑子染了蠢病。

    他竟然觉得她可怜的样子好看?心里升起一丝丝怜悯。

    扣她双肩的手也没那么使劲,为什么松手?

    他被人害了,她能给他做解药是应当的,是荣幸的。

    如今她害了病,万万没有他给她作药贴的道理。

    小结巴低弱又卑贱,她也配?

    南梁的人没有一个无辜,将来都要死,她不过哭几声,竟然引得他垂怜孤弱。

    她如此不争气,死了也只是她的命数。

    傅忱又将她的双手往后掰拉,没扯开。

    不撒手是吧。

    傅忱的唇边慢扬起一抹微浅的笑,仿佛盛开的罂.粟花,漂亮到极致,也莫名叫人寒到骨髓去。

    他松开怀乐肩颈的左手,缓缓抽出他藏匿在靴侧防身的短刃。

    短刃出鞘时,刃片折.射.月光,印出傅忱精致深邃的眉目,他的眸光眸光阴戾,幽深不可测。

    短刃搭上怀乐的脆弱几乎摸不到的脉搏处。

    这把短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才贴近,她的肌肤已染了血丝,只需要再侧一些,不需吹灰之力,那双纤细如白藕一样的腕子,就会被割掉。

    届时,小结巴就会变成小残废了。

    怀乐并不知道危险逼近,她还在揪着傅忱的衣襟,把他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就那样攀着他,止不住地边摇头边掉金豆豆。

    刀仍在一点点倾斜。

    划开了一个更深的伤口,怀乐的眉头越蹙越深,犹如困兽。

    又被人丢下了。

    在这场发慌的梦里,前半段还是好的,素未谋面但长得和蔼良善的妇人,是她的阿娘,特爱扇人的二哥哥,变成了她唯一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