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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乐 宴时陈羡 982 字 6个月前

傅忱在外看了一出好戏,折返的时候在道上遇到前面带着人,手里拿着鞭子一下一下打在手心的梁怀惔等着他的梁怀惔。

    总爱鞭笞他的畜生。

    最后一次了吧,碍于大计,傅忱只能忍耐,他不能还手,若被梁怀惔发现他身手不错,一定会真正废掉他。

    傅忱被人抓住手臂,拧在地上,梁怀惔先给了他一巴掌,踹他的肩一脚,笑得依然那么放肆欠扁,又用鞭子使劲抽了他一顿。

    一想到快要结束了,傅忱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忍的,无非是多扛几下疼就是了。

    无非就是被人揍一顿,有什么的呢。

    他们还是胆子小的,不敢要他的命,亦不敢折了他的手和腿。

    梁怀惔打累了,出了一身汗,吩咐底下人继续招呼傅忱。

    他似乎并不解气,一反常态没走掉,反而蹲在傅忱的身边。

    本殿下近来搜刮来一点好消息和好东西,特别讲来给你听听,知道你亲娘死后没多久,为何西律就立了新的皇后吗?

    傅忱眼睛抬了抬,梁怀惔见他终于没了那股被打也能维持着的恣然,终于有些爽了。

    因为你亲娘骨子里是个贱人。

    名满天下,貌美无双的惠沅皇后,应该说是人人都能骑踏的名娼才对。

    她与人暗通款曲,叫人抓了个现行,生产当日,是西律皇帝故意给她下药,造成出血的假象弄死了她。

    我替你查出来了,傅忱。

    高兴吗。

    当年惠沅皇后尸骨未寒,西律很快就立了新后,宫墙流言纷纷。

    傅忱彼时年幼,他听了也不信。

    父皇那日瞪红了眼,揪着产婆让去找太医的怒容是如此的鲜活。

    他想,父皇肯定是爱母后的,情感真切怎么会是作假。

    或许有别的难言之隐,不得不立新后,他这样安慰自己。

    很快傅忱怀揣着的想法,在父皇与新后一次次欢声笑语当中渐渐消淡。

    父皇让他顾全国本,遣送南梁,他头次觉得那些猜测是有的。

    父皇为母后垂死而发怒的仪容鲜活,他与新后赏花品酒的笑颜也同样鲜活。

    再没人管年幼的傅忱和妹妹,惠沅皇后死后,后宫易主,他便时常受到新后的刁难。

    新后产儿那一日,囚着傅忱的小轿踏上南梁的官道。

    他看着西律的景,在马车的驱驶下,越来越远。

    傅忱恨他的亲父,但他对惠沅皇后的感情很复杂,他即恨惠沅皇后,另一方面又爱她,毕竟那是他亲娘。

    不管真真假假,自然容不得人诋毁,拿亲娘来论事,傅忱再忍,也没忍住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飞到梁怀惔的脸上。

    梁怀惔险躲过去,有些沾到了他的侧脸。

    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