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全力守候的,短暂拥有过,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她摸出来怀里的平安穗,紧紧攥在手心里,捧到心口上,仿佛能找到一点寄托。
怎么会这样。
这条没有尽头的宫墙,怀乐不知道是怎么走的,她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不出来了。
终于扛不住呕出一大口黑血,一头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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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皇宫在一夜之间大洗牌,梁怀砚不来,梁怀惔带走了皇宫的守卫,傅忱和付祈安很快拿下这座皇城。
血腥味浓郁得无法消散,地上都是死人,血聚集成小河,淹到人的小腿肚子。
宣武帝在睡梦当中被擒,酒都没醒完,被人五花大绑。
黎美人和后宫妃嫔被囚.禁在后宫含元殿。
手下副将在整顿清兵,西律人马损失没有那么重,地上的尸体大多数都是南梁人。
付祈安踩过一节断肢,活动着脖颈,神色倦怠。
吁,真是够呛的。
暗桩听从傅忱的功夫,正在布置喜堂。
付祈安扫过旁边表面强装镇定,暗里已经抖得不行的梁怀月,转头不解问傅忱。
你非要今夜成亲?
傅忱搁下手里的剑,沾着血的俊脸隐在霞光中阴暗不明,是。
他今日非要。
不就是贞洁癖吗,都是宣武的女儿,他挑个好的放身边,他很快就会好了。
他快要好了。
娶了便好了,娶了就和那个小结巴没有任何纠葛了。
不会再心痛了。
他杀了这么多人,夺到了南梁,如今仅差登基一步,便能占到那块高位,他居然开心不起来,他为什么开心不起来。
一定是小结巴在作祟。
成啊,喜酒也可以当战酒喝,双喜临门。付祈安无所谓。
宣武帝被押解上来,一干人等,今晚受邀在列喝得醉醺醺的文武百官。
宣武一眼看向傅忱,嘴被堵上,支支吾吾也不知道骂个什么。
梁怀月哭过,她几乎要吐了,傅忱没跟她说什么,只吩咐人带她下去,给她涂脂抹粉。
在两个时辰内,染血的汴梁皇宫已经被冲洗干净。
喜堂也布置完毕,来的宾客少之又少。
傅忱没换喜服,今夜,他身上的衣衫沾了很多人的血,已经足够红了。
梁怀月披上盖头,由人搀扶,就在正殿内行礼。
叫乐师吹奏,我要喜调的升曲。
付祈安就在旁边看着,虽不解,但他顺傅忱的意,找人拿筝和萧,看他脸色绷如拉紧的弦。
付祈安想,大概是这些年在南梁被人折磨压抑太久了,需要要找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