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知道傅忱爱听什么,就与他说什么。
傅忱有些等不及了,还有多久?明明他是那样精明的人。
他一天天数着,只还有六日了,七十二个时辰。
他太清楚了,漫长的等待总算是有了盼头,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所有需要有人重复告诉他。
陛下,距年夜,只有六日。
傅忱松开蛊师,对,只剩六日了。
他的眼里盛满了笑意,抚摸着蛊虫的双手是那样的轻柔。
梁怀乐,醒过来第一句话,你要跟我说什么。
记得要叫忱哥哥。
说你也想我,睡了这么久,是因为有别的事,至于什么事,你要编好一点才能说服我。
你要好好哄我,我等了你太久了。玉瓶贴到脸边,男人的眼角落了晶莹的泪。
柏清珩早早到了书铺外头等候。
外头人群熙攘,书铺这两日也忙,怀乐一直低头结账,头都没有抬过,别提往外头扫一眼,她没有发现柏清珩已经来了。
一直忙碌到亥时,人少了,打算关门,怀乐才看到外头的柏清珩。
她惊讶,柏大哥来多久了?
柏清珩站得腿脚发麻,手里的糖葫芦汁靠近手指的那一头,被他捏得有些化了,他笑着说
没有多久。
路上买的,怀乐妹妹一串,俐君一串。
怀乐很开心接了,谢谢柏大哥。
柏清珩揉揉她的头发,关了书铺,柏清珩送怀乐回了家。
他与怀乐说,我前些日子收到了父亲的家书,他说再过两三日便到汴梁。
听到这个消息,怀乐直呼,太好了!
怀乐盼柏文温盼了好久,她搬出来还未正式与他请辞,和他道一声谢,还好护膝和棉罗袜倒是送出去了。
另外........她想向柏文温能不能打听打听宫里的情况,叫他帮帮忙,探探傅忱的生死。
尽管,从前的一切都跟怀乐没有关系了,怀乐心里却无法忽视,她希望漂亮质子没有死掉。
她还是想不明白,质子府烧那样大的火,是谁放的火,二哥哥?还是漂亮质子自己?
究竟是为了什么?
假如是二哥哥放的?二哥哥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他?要致漂亮质子于死地?如果是漂亮质子自己呢?
是因为那天的不欢而散,漂亮质子在心里想不开。
那她就是一辈子的罪人了。
怀乐也想过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但又觉得应该跟过去告个别。
日后也不会再有纠缠,若是打探不出来什么,也没有关系,怀乐尽力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