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怀乐的错,是我害了他.....
傅忱说不是的,是我的错,与乐儿没有干系,是我的错,怪我,不哭。
怀乐依然在哭,傅忱为了哄她,告诉他,我会给柏家加官晋爵,不会朝他们下手,让他们家一辈子衣食无忧。
怀乐哭了好久,怀乐晕倒在傅忱的怀里,他把她抱了回去,走下台阶时,看向旁边的太医,开口道。
你日后就在柏府留下,直到柏清珩伤势痊愈。
太医低着头,是。
傅忱带怀乐回宫,给她喂了一些安神药,守着她睡了一会。
阴暗的水牢里,梁怀惔被精铁打造的锁链束缚了四肢,他的身上有被蛇虫咬过的伤口,都被泡得发白,水里浸了盐。
每日都会有宫人进来给他送一些下了软骨散的饭菜,估量他吃了多少,等他吃了以后,又放很多蛇虫进来,啃咬他多少肉。
咬得差不多了,又拿打捞的网子把放下来的蛇虫捞走。
这些慢性折磨人的东西,是在敲打他的意志,梁怀惔昏昏沉沉许久,耳边只有嘀嗒的水声。
傅忱搞来的软骨散,是专门对付猛兽那一类的软骨散,他知道梁怀惔的气力和本事,算准了量。
梁怀惔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沉睡,要找阿囡。
找阿囡。
这样的信念支撑了他很久。
大概是太想她了,梁怀惔总是断断续续梦到过往的事情。
炊烟腾升的乡下小院,战场上酣畅的厮杀,捡回来的男人,阿囡他围着阿囡跑。
还有设了坛的鼓风台,阿囡坐在最中间,仪式举行到一半,被人打断了
他极力制止,可是没有用成功
不是仪式断了,是水滴到第六百声的时候,就到送饭的时辰了。
今日数到第三百声,门就被人打开,他的眼皮感受到光。
不同于以往的粗鲁,有一张帕子擦了擦他额上的汗,碗勺撬开他的嘴,刚流入口中第一下,梁怀惔就被呛醒了,他迅速睁开眼。
和傅忱有七八分相像的那个女人,很惊喜,你醒了!
傅唯禹说完就捂住了嘴,警惕地朝外看了看。
梁怀惔眼皮沉重,你来做什么?
傅唯禹嘟囔,我来看看你。
今夜她出门,是因为今夜底下的宫人说,傅忱出宫了,她才敢壮着胆子摸了路子过来。
看?看哪门子看。
梁怀惔低哧一声,接着来替傅忱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