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回什么,怕傅忱接着在她的手掌心上写字,索性捏了他的手指。
大理寺卿连忙点头应,陛下圣言,句句在理。
傅忱接着漠道。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他两人,全都给朕关押起来,待到了元正过后再议处罚之事。
暗桩心知肚明,陛下是想用缓兵之计,给今夜没有露头的宰辅和镖旗将军两人一个实实在在的下马威,借以折损汴梁士族的锐气。
让两人在大理寺吃点苦头,果不其然,傅忱吩咐道。
他二人在关押期间,不准给任何优待,犯了事的犯人如何他二人就如何。
另外,没有朕的旨意不允许任何人私自探望!若是有人敢越俎代庖违背朕的旨意。
傅忱意味深长,你知道后果。
大理寺忙不迭,下官谨遵陛下的旨意,绝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嗯。
好了,散了吧。
傅忱这一招玩得漂亮,汴梁围观的百姓看足了戏,也对他的决策赞同。
元正是吉利的日子,不能见血,这两人关押给点苦头吃,也不算什么太大的惩罚了,何况,世家子弟的风气一概不好,也该出手治治。
百姓只能看到前头的层面,哪里想得到。
傅忱这么做,除了以儆效尤之外,更是为了废除子承父位。
只要这两位汴梁带头的大官不松口妥协他的废除,他就可以不将这二人放出来,甚至一直折磨他们。
毕竟,谁家的生的谁心疼。
说到心疼,傅忱侧身看了看身旁的小姑娘,她没有戴帷帽了,脸上围了一层面纱,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水灵灵的眼睛。
两人在汴梁城内四处逛,起先很多人还看他们,可逛的街道深了远了,就没人再看了,大家都顾着玩自己的。
果然是成群结伴的人很多,明面上是傅忱求着怀乐陪他出来,但是到了街上,应该说是,傅忱陪着怀乐玩。
怀乐见过的东西太少了这个她要看看,另一个也能叫她惊大了眼睛。
压抑了这么久,哄了好长时间,难得见她终于真真实实喜笑颜开了。
这一份开心。
不是因为他给柏家好处,她如释重负还了恩而开心,而是因为见到了不一样的汴梁而开心。
终于,笑了啊。
傅忱跟在后面,跟着怀乐的笑颜而抿唇。
梁怀乐,这个笨蛋。
即难哄又好好哄。
你说她难哄,他用了那么多法子,一给柏家好,二为她弯腰都要舔上了,也没见她笑一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