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桩埋低了头。
柏清珩找路子派后路,还能为着什么,不正是为了怀乐吗?
他人呢?
正在,进宫了。
傅忱冷呵,进宫。他是来找梁怀乐的,是要带她走,傅忱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柏清珩进宫的意图不言而喻,傅忱不害怕柏清珩,他只是害怕怀乐会跟着柏清珩走掉的话,他怎么办。
他害怕怀乐会选择跟柏清珩走。
她会跟着柏清珩走吗?
怀乐还没有那么做,但是傅忱一想到她可能会这么做,他就受不了,一想到怀乐可能会丢下他,跟着柏清珩远走高飞。
傅忱全身发抖。
暗桩稍一抬头,就见到他阴冷的模样,这太熟悉了,这和小公主假死时陛下发疯时,一模一样啊。
暗桩大惊,陛下好不容易渐渐正常,慢慢恢复过来,可不能再变成这样了。
他适时提醒,陛下!
暗桩猜测到傅忱心中所想,试图为傅忱出谋划策。
您不必赌,我们一早便得到了消息,柏大人假借禀告事宜的意图进宫,要见小公主,您只需将他们拦下。
傅忱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
不,放他进来。
暗桩不懂,他是怕傅忱昏头了,特地拔高拔高了音量提醒傅忱。
陛下,三思啊!
傅忱背过身,月光为他周身渡上一层清冷,他的声音显得孤寂。
朕就是想赌一赌。
你不要这幅样子,你这样阻拦朕,是不是也觉得梁怀乐会再次选择柏清珩,把朕当作傻子跟柏清珩离开。
暗桩哪里敢答,属下不敢。
不敢?
这哪里是不敢,是分明清楚,怀乐这些日子,对他已经放松了警惕,但傅忱也知道他和怀乐亲近时。
怀乐开始总推阻,后来没有了推阻,但从来没有给过他回应,也没有过主动。
傅忱也不和暗桩多话,他仰头看今天的月,很亮,很漂亮。
傅忱抬手,遥不可及。
他的手缓慢放下来,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很平缓,让柏清珩进来。
他要见朕也不必了。傅忱只害怕见面忍不住,出手把柏清珩的脖子掐断,他竟然把主意打到梁怀乐的身上。
傅忱闭上眼。
你去吧,去安排,让乐儿见到他。
暗桩,........
明日就是立后大典了,陛下求了婚书,为什么还要冒险去赌。
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