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心思单纯,但是她太敏感了。
好玩是好玩,比梁怀月要好玩,跟她在一块处是不累,但是中间竖着傅忱,傅唯禹可不敢在她面前胡说什么。
要是让傅忱知道,那就完蛋了。
傅唯禹左右说不听,外头的迷香药剂重,但也不能够维持多久,耽搁的时间长了,说得够多,她收拾地上的纸笔。
我下次再来看你,你好好想想。
说完也不敢再看梁怀惔要杀人的眼睛。
很快匆匆离开了。
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傅唯禹不希望梁怀惔挣脱链子,明日去闹,傅忱追究下来,到时候她和他都活不了。
链子结实,应该挣不断,他没有钥匙跑不了。
.......
这个夜无比的漫长,难熬的又岂止梁怀惔,傅唯禹两个人。
若是真论起来,最睡不着的便是傅忱,他的心好像被人放到了油锅里熬着,一直翻滚沸腾。
挥之不去的画面,是怀乐见到柏清珩时惊喜雀跃朝他跑过去的画面,她很开心。
柏清珩塞给她的蒙汗药,她也带着了。
........
傅忱拧了帕子,转头看向榻上香甜熟睡过去的怀乐。
前头柏清珩来过,怀乐心里揣着事,但傅忱哄她哄得好。
她总还是孩子心性,玩起风筝来就忘了,跑着追风筝,跑累了,回来没有多久,傅忱给她捏捏小腿,捏捏小细腕子,她很快就熟睡过去。
傅忱把给怀乐擦脸洗干净晾好。
撩衣坐在塌边,凝视着怀乐,手指捻起她的一缕发绕在发间。
乐儿,你会再次丢下我吗?
会吗?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的,不会丢下我。
一次就够了,不要丢下第二次。
我承受不住的。
怀乐并没有听见,回答傅忱的是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她的青发顺滑,像水一样抓不住,绕紧了绷在手里也没用,只要他一松手,就从他的指缝滑走了。
傅忱一阵茫然,找不到着力点的慌。
即使他胜券在握,他也止不住的茫然,止不住的慌,关于梁怀乐,他怎么敢赌,他不敢,他真的承受不住,再来一次,失去梁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