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力一脚踢翻面前和他对战的人,飞身到傅忱的面前。
暗桩衷心护住,扬剑攻向梁怀惔。
梁怀惔没有脱手松开烟城月,反而将剑柄往上仰起,生生挑飞傅忱手臂上的一块滚连着碎肉的衣料。
殷红的血液顺着傅忱的手臂流下来。
滴滴答答,很快积了一小滩血。
暗桩和梁怀惔厮杀到了一起,暗桩是傅忱手把手教出来的死士,他的手段和傅忱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怀惔刚刚和傅忱对战,体力去了大半,已经不敌,他被打得频频后退。
算着时辰如果没有出意外,近卫这时候肯定已经带着三军过来了。
拖延时辰没有拖得太久,傅忱虽然受伤了,但他底下的人疯狂进行反扑,此时不走的话,他死伤过半的人,必然要所剩无几。
梁怀惔堪堪化解暗桩飞刺过来的一个杀招。
他往后飞退。
当下朝左右的人冷喝道,撤退!
周围的人得令,掩护着梁怀惔撤退逃窜,暗桩没有亲自去追,他返回查看傅忱的伤势,拨了一堆人手去追赶梁怀惔。
傅忱扶着受伤的手臂,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别追了,叫人回来。
陛下?暗桩扶住他。
傅忱嘴唇微动,手臂疼得钻心,看着梁怀惔的那把配剑。
是烟城月。
原先看第一眼,只觉得有些许眼熟,他并没有细看。
刚刚傅忱吃了一剑,他低眼,凑近就察觉到了。
是烟城月,西律的剑。
他如何拿到的烟城月?
西律剑炉被宣武帝捣毁的时候,梁怀惔才多大,他那时候就去过西律了?
傅忱止不住地皱眉,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暗桩觉得是好时机,陛下,梁怀惔体力快要被透支了,只要我们的人追上去,很快就能把他拿下,若是让他跑脱,只怕再拿抓捕。
傅忱摇头,梁怀惔此去与三军会和,后去追赶的人必定有去无回,让他们回来,别叫我们的人白白送命。
暗桩思索应是,将人召回。
傅忱下命令,回宫。
刚刚暗桩只是怪叫一声,傅忱害怕手上的伤吓到怀乐,就没有上马车。
他压抑着声气,柔柔道,乐儿,我们回去了。
怀乐抱着久久,她抚摸着久久的背,久久通体雪白,它的绒毛上沾了血迹。
刚刚是傅忱把它递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