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一个关城,我自然会给阿囡寻个能说会道的女使。
可惜,没到乾阳城呢,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起央追还真得了怀乐的青眼,偶尔那么一两句话,也叫梁怀惔不好开口起来。
再者说女使不好找,梁怀惔先着人快一步去找,他们后来赶到乾阳时,都没有找到。
也是在这一截路,暴露了行踪,被傅忱的人发现了。
女使要身家底细清白,还要能说会道,真要找,会耽搁时日,眼下不宜在汴梁地界逗留,容易被人瓮中捉鳖。
梁怀惔就歇了找女使的心思。
他私下警告起央追,你少在我妹妹跟前献殷勤,我是不会松口同意的。
起央追掏掏耳朵,衡之,话别说那么早嘛。
万一是小流莺对我有了心思生了情,你做哥哥难不成还要徒手拆鸳鸯?叫我们生生断了?
梁怀惔面露不屑,丝毫不讲兄弟情,你?算个东西?阿囡才不会瞧上你。
什么都是东西。
起央追挑眉,咱们兄弟情分深着呢,日后指不定你就成我大舅子了。
别把那些西域的做派事,用在阿囡的身上,仔细看你有没有命。
瞧你,凶死了。
难怪妹妹不理你。
梁怀惔,.......
不听也罢,他会好好盯着的。
起央追虽然人不错,但品相不好,生的还不如那西律贱.种,从前的在西域的劣迹劣迹斑斑,配不上他的阿囡。
他的阿囡,当配世上最好的郎君。
不是起央追,也不会是傅忱。
怀乐脸色发白,东西吃了就吐,上了船后尤其吐得厉害。
才几日,消瘦了。
梁怀惔吓得顾不上周全太多,连忙换了路进沂水城,叫来了郎中在里头诊脉。
他揪着起央追的领子,束着他的脖子,抵在柱上。
凶神恶煞道,是不是你最近给我妹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起央追是真冤枉,那些个东西我只顾着端,不是我做的啊,都是随行厨手做的,一些惯常的东西,之前吃都好,真要是吃东西吃错了吐,早该吐了。
梁怀惔不信,你没给她喂别的,那阿囡吐又是为何?
起央追想,会不会晕船了?小流莺身子弱,走水路不同走陆路,在水上晃荡,难免受不了,你从前带她走过坐船水路没有?
梁怀惔愣,他忘了这一茬。
阿囡不怕水,在村里时带她泛滑小舟,她的脸色泛白。
梁怀惔本以为换了船不会这样。
起央追一看,哎,被我说中了?
果真是这样?梁怀惔手上松了些,起央追趁机从他手上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