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罩着滚了毛边的藕荷色滚莹白色的斗篷,昔月被烧掉的长发已长至腰间,长发仅别一支清亮无暇的珍珠簪子,衬得她清丽无双。
起央追一时看痴了眼。
怀乐不自在揪着袖。
她带了很多盘缠,装进修荷叶的绣包里,缀在腰间,沉甸甸的。
起央追回过神,难得为自己的痴相,尴尬清咳一声。
他转移话眼指着怀乐腰间的荷包。
小流莺,你的荷包里装了多少银子?怕是多了坠得腰疼,我的身上有很多银票呢,你要是瞧上了什么,不要愁,我和你哥哥一把子交情,我带你出去,不会亏了你,你就是要买一座楼,我都给你出钱。
还有啊,你这身衣裳很不错,但会不会太束了些,会不会屈着....
起央追指了指怀乐的肚子。
怀乐拢紧了斗篷,街市人多,穿得利落些也能避免熙攘碰撞,钱......我...我想花自己的钱给哥哥买些东西。
起央追长哦一声,这样啊。
怀乐额头都冒了汗,好在起央追没有再追问,欢欢喜喜邀约怀乐。
那我们出门吧。
怀乐心里松了一口气,好。
.........
回来也有些日子了,到底要不要去...见见陛下?
傅忱看着外头悬空的月,一言不发。
付祈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觉得傅忱周身笼罩着阴霾,饶是他多年来见多识广,压根看不透他。
才多久,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不是传来信,那什么要他命的怀乐小公主没死吗?后都立了。
难不成又出什么岔子了?
傅忱的私事,付祈安不好打听,他的手也不想伸长,要想在帝王身边长存,需得耳聪目明。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倒是皇帝快要死了,太医传来信,最多能撑两三天。
傅忱完全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他究竟要不要去见人,回来只是为了继承大统袭位吗?
两相静默,付祈安瞌睡连连,正要出去睡时,他付宅的高墙翻过来一个人,付祈安还以为是刺客。
面色冷肃,他站到傅忱前面,打算喊人过来,那刺客逆光走进,付祈安才看清,是傅忱的那个近卫。
暗桩护送怀乐进长京,跪地负命。
禀陛下,皇后已顺利进长京。
傅忱这些日子夜里总梦到怀乐,暗桩路上传来的信都被他翻来覆去,看得信笺的边沿都起了毛边。
终于到了。
傅忱提着的心总算是有了一丝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