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怀乐接受他的,不要爱他伪装的一面。
甚至只要抛掉伪装的那一面,她是不是就不爱他了。
所有的一切,梁怀乐都知道了,她真的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
........
怀乐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掉,傅忱的眼泪也在往下掉。
傅忱看着怀乐,想到她跟着别人跑,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难过,他愤恨。
他抄柏家的时候,知道久久名字的来源是柏清珩的生辰,他嫉妒得发狂,他全都咽下。
他可以伤害任何人,在他认清自己的本心当时,他就再也下不去手了。
明明有千万句狠话要说,但看到她满是憎恶排斥的眼眸时,傅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情绪骤然崩塌,他的嗓音溢出了哭腔。
梁怀乐。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刻骨铭心的名字。
傅忱不走,他反而更加凑向前,凑到怀乐的面前,以一个下位者,祈求的姿态,仰起满是泪痕的脸。
想去碰怀乐的手。
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
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瞒你任何事。
怀乐推拒,你不要碰我....
他碰到怀乐的手腕,傅忱从靴边抽出那把短刃,把刀柄握到怀乐的手里让她拿稳,抵在他的胸口。
你恨我,你要离开我。
他的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什么帝王架子在这一刻全都被他抛诸脑后。
只要我在世,我做不到放你离开,你真要离开,你就杀了我。
短刃划开他的衣襟,已经刺入心口的那块的皮肉。
杀了我,乐儿就能离开了。
怀乐抖着手,见了血她更加慌得害怕,要不是傅忱捏着她的双手,她手里的短刃肯定掉了下来。
傅忱看出来怀乐下不去手,他贴近身,让短刃慢慢的一寸寸刺进去。
不要怕。
他眼里的狂热叫人觉得可怖。
能死在乐儿的手上,甘之如饴。
再深一点,他就要死了,血不仅滴到了榻上,还顺着刀回流,沾到了怀乐的手上。
怀乐剧烈地反抗,速度地推开他。
短刃掉到了地上,怀乐看着傅忱苍白的脸色,歪头晕了过去。
傅忱速度极快把怀乐抱到怀里。
暗桩迅速冲进来,看到沾血的短刃,陛下,您受伤了。
他刚过来要扶,傅忱抬手挥退。
斗篷。
暗桩连忙递上,傅忱给怀乐拢好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