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不欢而散后,两人就冷战了。
不是双方冷战,怀乐单方面跟着傅忱冷战,傅忱天天往昭阳殿里头跑,舔着脸皮给怀乐寒嘘问暖。
傅忱平时话就少,要说怀乐话多,她从前在偏殿的时候,虽然结巴,并不是话少的人,她会对着每一个愿意和她说话的人交谈,也会对着鸟儿大树亭子说话。
而傅忱后来话多了,他说的话十句里九句都是关乎怀乐。
怀乐不理他了,他话也跟从前一样少。
大概是陛下对小公主的爱,深入骨髓,他批阅奏折时,暗桩在旁边侯着时,有时听到过几句傅忱的自言自语。
他微笑着对着虚无的地方笑,喊小公主的名字,梁怀乐,跑慢点。
要摔了.....
他甚至伸出手,要去接着嘴里说要摔倒的那个人。
他的眼神很空,但又像看着心爱之人那样满足。
暗桩觉得奇怪,定神在看的时候,傅忱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细看着没什么不妥。
后来好几次暗桩留神,都听到了。无一例外,都是关乎小公主的。
但小公主冷冰冰板着脸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傅忱每每碰壁,暗桩都觉得心酸得紧,陛下这龟王八当得真是太鳖了。
他真想多那个嘴,替他朝怀乐解释,最好两人冰释前嫌。
奈何只要暗桩表现出来一星半点,傅忱那冷眼刀子就往暗桩的脸上戳,暗桩只能把嘴闭得严严实实。
暗桩没法子,只能等着小公主慢慢发现,孩子还在,只是小公主清瘦,再加上孩子的月份又小,这一来二去,竟然一直都没发觉。
这些时日办完,过去了半个月。
私底下也问过太医了,太医里,皇后娘娘的肚子要起来,至少要到两个月之后。
两个月这还有得闹呢,只盼着别出什么差错了。
暗桩在心底叹息,已经进了殿内。
在里头哄怀乐喂鸡汤喝的傅唯禹,见着下朝回来的傅忱,以及在后头跟着的暗桩。
皇兄。
傅忱对她冷脸,到怀乐旁边倒是殷勤讨好。
乐儿今天吃了什么?
怀乐都不搭理他,只垂眸玩着傅唯禹给她编的小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