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死的,怀乐都想开了,如今的她已经想不到有什么活不下去的念头。
怀乐骨子里总是逃避,她知道比不上男子,怎么做都做不了,报复不了,就算真的拿刀在傅忱的身上扎两刀,怀乐也不敢真的杀了他。
这个念头跑了出来好多次,怀乐也只敢想。
怀乐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她也有心平气和跟傅忱说过,让傅忱放他怀乐走。
傅忱掌着她的后脑勺,乐儿,你忘了,我们是成了姻亲的,我不能放你走。
怀乐说。可以结就可以散,好想那个平安穗,当初你接了,后来不也是丢掉了吗。
傅忱知道他理亏,他用别样的抚慰道歉的方式,亲在怀乐的嘴角,一下下的轻啄吻着,取悦她。
对不起,我当时气疯了。
怀乐推他,对不起有用吗?
你要是真心实意和怀乐道歉,你就放怀乐走吧。
傅忱低喃,我不会放手。
他拉着怀乐的手放到他的心口上,乐儿要走,就杀了我。
我不会还手,也不会躲让。
疯子,他就是算计着怀乐的心软,怀乐气着直捶着他肩膀,然而傅忱吻得更深了。
所以,怀乐再也不要理他了,一直当他不存在。
今天傅忱给她夹的菜,她比平时嚼得都还要更细。
嚼着饭菜都走神了,想得多了,想到傅忱不知道什么时候目光就打量到他的身上。
他在专心致志地给怀乐剔除酸菜鱼的鱼刺。
特别认真。
他的手指骨比白玉筷子还有白玉碗更里头,好看,骨节分明。
怀乐知道他白,今天觉得他好像更白了,像是生病的白,不止白,更有瘦,下颌骨更流畅突出,他好像更瘦了。
他怎么了?消瘦了?过得不好的样子。
他不是应该高兴吗?他已经得偿所愿,杀掉了孩子,为什么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怀乐乱七八糟想着,等她回过神,傅忱已经把剔好的鱼肉放到了她的碗里。
伸手过来,他脸上忽儿展颜一笑。
傅忱笑起来特别的俊俏,他的眼睛深邃好看,一眼就能把人吸进去。
他这么一笑,怀乐被吸引震住了,就没有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小笨蛋,沾到饭了。
那双好看的手触碰到了怀乐的嘴角,冰凉,和玉有着一样的润感。
傅忱把捻下来的饭粒吃到了嘴里。
怀乐不自然地撇开了头,小声咕哝了两句,憋在了嗓子眼里,傅忱也没有听到她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