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暗桩心事重重, 他从窗桕看出去,很远的一个模糊点,那是长京最高的宫殿,皇宫里头,不知道陛下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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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妹相认自然有很多的话说。
众人很贴心地把地方腾空了,起央追下去叫人吩咐酒菜。
暗桩素来没有什么存在感,因为他是傅忱的人,跟了怀乐扎根在梁怀惔的人马里头,个个都尤其提防着他,目光不善是其次,那没出鞘的刀柄都是向着他的。
起央追吩咐但凡发现暗桩一丝异常,底下人立刻结果了他。
暗桩武功高强,是傅忱亲手训练的人,强又怎么样,他们人数众多,车轮战就能把他耗死。
暗桩饱受针对也不恼,他抱臂立在怀乐的门框外头守着,起央追眼神不善看着他,他也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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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央追布好菜,梁怀惔带着怀乐下楼了。
也不知道兄妹俩说的怎么样,起央追当着面也不好问。
不得不说疆这块地方虽然邪门,很多东西本领都特别的外道,但也不得不承认,苗疆的外道,救了很多人。
起央追和梁怀惔的心腹侍从都是在一旁的桌子用饭,暗桩在外面守着,像木头人一动不动。
怀乐看了看他,又看向梁怀惔,没等她酝酿好开口,梁怀惔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
邻桌还空着一个位,阿囡想让他进来一起也好。
傅忱手底下的人功夫了得,忠心耿耿,梁怀惔一点都不怀疑,局势不稳。
梁怀砚等人也来了西律,他不能不掉以轻心。
裴安。梁怀惔支使他的人去叫暗桩,怀乐自己站了起来。
怀乐去吧。
怀乐离桌以后,起央追立马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小流莺还有之前的记忆吗?
梁怀惔点点头。
忘症治好了,之前的事情也想起来了,经历的事情也没有忘记。
那傅忱的事情,还有孩子的事情你跟她说没?
没说。
梁怀惔没有想好怎么说,孩子的月份大了,就算想要瞒天过海,这也不可能,再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发现,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的。
那剜心头血的事情,你要告诉她吗?
不说。
阿囡若是心软,叫傅忱有可乘之机怎么办,好不容易到今天的局面,死灰要是再复燃,这绝对不行。
梁怀惔用了别的借口,只说他是在苗疆寻到的药。
我瞧着瞒不了多久,傅忱派了人来。起央追把嘴巴往外努了努。
梁衡之啊,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那人你不赶紧弄走,还邀他进来一道用饭,你难不成真不打算撵他了?
梁怀惔沉吟片刻,他还算能用,除了我以外,我们这里没有人能够敌得过他,碍着傅忱的吩咐,他一定会认真保护阿囡,他跟在阿囡的身边,可以。
提到傅忱,起央追向来嘴巴快,不呛骂傅忱几句都不习惯,眼下是什么都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