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浑身还烫,眼神涣散,付祈安说的话他明显没有听进去,也没有认出来人。
付祈安伸手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晃。
???
他的瞳孔无光,完全不受眼前的干扰,付祈安心里一咯噔,别是烧傻烧瞎了。
刚要碰他的手,傅忱?
傅忱猛地让开这回,他倒是清醒了,可付祈安没被他的这点子反应给惊喜到,反而越发忧心竭虑。
因为只碰到傅忱的表面皮肉,他的高热没有退去,依然滚烫。
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眼皮垂着,唇干裂,双目依然无神,侧着身子,盯着一个虚空的点,那地方付祈安跟着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傅忱?他又叫了一声。
没反应,不是说没反应,是傅忱没有给他反应。
付祈安想叫太医又怕惊动了他。
打算好好跟他说两句,看看能不能拉回他明显沉浸的思绪。
你闻见酒香没?
刚一开口,付祈安就差点闪了舌头,人刚醒跟他说什么酒啊,这有伤在身的人喝什么酒。
咱不喝酒,饭菜是刚上的还热乎的呢,就等你了,来坐。
也不知道是什么话真叫他听进去了,傅忱这一小会真地走到了桌子上坐下,付祈安跟过来,找圆凳。
傅忱已经在他前面找到了圆凳放到了对面,祈安不认为这圆凳子是给他的。
他在旁边看着,傅忱的一举一动,取了木筷和玉碗放好,他把菜都换了位置,荤的摆到对面去,素的全都在他面前。
又舀了一碗汤,双手递过去。
乐儿,喝汤。
付祈安,??????
他叫什么?对着对面叫什么?对面有人吗?
付祈安摇晃他,傅忱?!
你魔怔了?!
傅忱听不到外界的感知了,他只把汤端回来吹,鼓着腮帮子吹凉,又重新端过去。
不烫了。
他的手指腹都被烫红了,傅忱一直都没动,他拿起木筷给对面的空碗夹菜。
乐儿喜欢吃的。
他如数家珍一样认认真真的,每夹一样菜就说几句话。
付祈安看着心里发慌,他招手让旁边的人去喊蛊师和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