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还忍不住问,哥哥是不是早就知道宝宝一直都在,阿央哥哥他们也知道....
是不是傅忱也知道,他骗怀乐,为什么要骗怀乐,这样骗怀乐有什么好处,分明当时他给怀乐喝了落子汤,孩子怎么会还在呢。
但孩子就是孩子,怀乐把手掌放到小腹上,静下心,都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声。
之前,怀乐独处时,就抚摸停留过,也感受到,只是怀乐不信,只以为是假的,大概是怀乐太想念宝宝了,所以才会感觉到宝宝的存在。
原来这一切竟然都不错虚妄,而是真实存在的。
梁怀惔转移她的注意力,揉着她的头顶,哥哥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宝宝在。
不哭。
越劝,泪眼流得越凶。
阿囡还记得吗?之前村里有个歪头咧嘴的人。
怀乐说记得,后来不是瘸了吗?那个人和怀乐年岁差不多,见怀乐生得跟桃子一样可爱,冒着狗胆堵过怀乐的路。
因为长得丑不堪入目,在夜里特别吓人。
梁怀惔当然知道他的腿瘸了,是他亲自下手打的,敢对他的阿囡意图不轨,就要给他长点毕生难忘的教训。
他爹娘都生得好看,偏生他丑,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娘怀他的时候总爱哭。
梁怀惔唬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那人丑是因为小时候贪嘴吃油皮,一头栽近油锅,被烫得。
他这么一说,怀乐还真收了声,耸吸着鼻子,自己乖乖把眼泪擦干净。
又扯了别的趣事和怀乐讲。
梁怀惔哄好了怀乐,暗桩也端着药进来了。
喂了药之后,怀乐的心绪稳了很多,郎中再来把脉,脸色也红润了。
郎中说要静养,不要来扰她,不要舟车劳顿,这不能走远程。
梁怀惔抿了抿唇,原先说整顿好回汴梁的行程,看来只能搁了。
阿囡好好休息,哥哥晚上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吃。
怀乐点头躺下,闭上眼睛。
梁怀惔和暗桩是一前一后出去的,暗桩不会走远,他只在门口守着怀乐。
他们一走,怀乐就起来了。
轻手轻脚窝蹲到门那块的位置蹲守,果然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声。
刚刚闭眼之际,怀乐瞧见了哥哥对着暗桩警告之下欲言又止的眼神。
声音压低了也不妨碍怀乐听清。
梁怀惔的确就是要警告暗桩,阿囡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她这个人最大的地方就是心软,如果让她知道。
不可能知道。
他手下的人不会走漏了风声。
梁怀惔就怕傅忱身边的狗腿子碍事,到阿囡面前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