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砚恨不得把牙咬碎。
梁怀惔怎么去那么久还不回来,傅忱像条疯狗,逮着他咬,从前他对他也算是礼让了,私底下的过招,也是礼让的过招。
傅忱是把对着梁怀惔的火气撒到他的头上了吧。
羞辱他的身体,还要折辱他的尊严。
旧事重提叫他梁大殿下,又说他入赘,还真让人牙痒痒。
只可惜,大殿下成好事得美娇娘时,南梁烂摊子太多,朕撒不开手,否则一定送份大礼,贺两位新婚。
哦,不是新婚了,没记错的话,大殿下在南梁已经有过家室了,自然不能算是新婚。
梁怀砚不断告诉自己千万忍下来,傅忱就是故意激怒他。
要是上了当,必然就会被他以大不敬的罪名围杀。
陛下....说笑,没有的事.....
傅忱反问,没有吗?朕当时还记得,似乎是季家女。
.......
不是季家女?不是南梁的?难不成是古什么?西域女?
梁怀砚脸色苍白,冷汗冒起,他启唇嘟囔着不知道回些什么。
刮了一阵风进殿,卷过梁怀砚身上的味道,带到傅忱这一截。
傅忱鼻尖一动,自己转了话题。
大殿下的身上有血腥味。
不仅是血腥味,有一股香,特别淡,很淡很淡,他还是闻到了。
好香,好熟悉....好想凑近.....
傅忱睁开眼,这些日子,大殿下身边遇着事了?
梁怀砚左右闻了闻。
他自己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只恐怕傅忱又诈他,血腥味....
这些日子,他去过的地方也就是客栈里,梁怀惔所在的地方,梁怀乐生产,大出血。
那血腥味浓郁,一直没有散去,他总往那边跑,身上沾了,这都好久了,身上还有味道吗?
不论是不是诈,既然是梁怀惔,梁怀砚巴不得把他拖进来。
血腥味大概是因为梁大人妹妹生产,我去看顾,身上沾了味,迟迟没有散去,冒犯了陛下。
傅忱一听,来了兴趣,他坐直身子。
梁怀惔的妹妹?生产?他还有妹妹?
既然是生产,他给梁怀惔授官这么久,梁怀惔都没有去汴梁应职,就是因为他妹妹生产?
不好挪动,耽搁了。
昔日我朝的小公主,梁怀乐。
梁怀乐......
傅忱通身一震,这个名字听得他心悸,一阵一阵地抽,心口又酸又甜又苦涩。
他喃喃跟念出来,梁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