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心里一咯噔,她是没有想到傅忱竟然脱口而出询问了。
要怎么回,孩子不在身边吗?
这个理由怀乐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牵强过头,长京城乱成这样,哪有母亲出逃避难,会丢下孩子的?
若说是孩子在哥哥那头,只怕难得把事情给圆过去,因为他已经见着哥哥了,闲闲并不在哥哥哪里。
怀乐转着脑袋,飞快的想回的措辞。
实在不好编,干脆就直接把话题给牵引开了,长京城...... 稳定下来了吗?
她的语调有些莫名的磕磕绊绊,傅忱留意到怀乐的两只手,纠结在了一起,正想着,是不是要搅动在一起了?
果不其然,居然真的搅动在一起。
这好似她惯常的小动作。
昨夜北疆和先朝的人结党,密谋造反,率着二十多万大军进犯。
这么多人?!
相对于怀乐的惊诧,缚忱显得风轻云淡了许多,他接着讲道。
不过不怕,已经全都压住了,日后长京城内不会再有叛乱之事。
只是,他这是趁着休整的名号过来找怀乐,只怕不能够和她呆太久,北疆王已死,律梁吞并北疆是迟早的事。
长京城内的安定和皇宫的修缮,一切事宜,都等着他来做主。
不过,他身上伤着,缚忱打算在这里养几日的伤。
他今日已经飞鸽传书过去,让暗桩跟付祈安说,他伤势严重,未免扰乱民心,叫一些边夷之人以为能够钻空子,趁机进犯。
听罢,怀乐心里安定了许多,她心头也跟着活泛起来,毕竟缚忱定国安邦的本事她是知道的,比父皇当政时都要好上很多,汴梁私下少了很多欺压的例子,很多人都在夸他。
他天生下来,就是做君主的料子。
抛开那些事情不谈,傅忱文武双修,他的谋略、他的眼见、他的才智、他的手腕,世上少有人可以比及。
不像是哥哥,哥哥是天生就是武学的料,他在书院上学时,常常把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怀乐去陪学,都比他听得多,会得更多。
梁怀惔除了一身铁打铁的武功本领。
他在书院的策论文章都是怀乐弄小抄帮他蒙混过关,他的字迹全都是怀乐教给他的。
只可惜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莫衡之想好了,将来他要从军,又舍不得和妹妹离开。
女扮男装去乡试科举是抄九族的大罪。
莫衡之就想了歪路子,当年水患,朝廷的官兵都拿不出什么法子,修理大坝,救治灾民,全都是一些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为什么会发生水患,那大坝才修筑了几年就这么容易被大水冲垮了?还有赈灾的银两,到了灾民手上的压根就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