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
小心叩响了门,怀乐从里头问,好了吗?
傅忱浅,嗯。
门打不开。
他明知故问。
里头安静了一会,才传过来一声,你的房间在东厢房。
正屋子是万娘子住的,傅唯禹住的东厢房,正好他们是兄妹,也不拘束,知道傅忱有洁症,怀乐已经重新换了褥子。
傅忱拧紧了眉头,往旁边看去。
.......
他千忍万忍,告诉自己好不容易缓和了,千万要沉住气,于是傅忱掉转脚跟,往旁边的东厢房走过去。
里头黑漆漆没有燃灯,傅忱眼力很好。
自然能够看见,他看到了床榻,很小的一处,叹一口气,躺了上去,这床塌明显一点都不结实,傅忱躺上去时就摇摇欲坠。
傅唯禹是女子,身量轻轻,自然能够承受得住,但傅忱不同。
他一想到怀乐,就忍不住。
匍着难受,翻了个身,这塌直接散架了。
摔得不疼,只是觉得上天垂怜,这算是在帮他吧。
怀乐耳朵灵,听到了东厢房的动静,她迅速爬起来,本以为上了门闩,让傅忱去睡东厢房的事情叫他恼怒。
她也不敢去看,只能站起来,通过泥墙上的四方窗看过去。
只见东厢房,傅忱苦着一张脸走过来。
怀乐吓得缩躲了头。
门被叩响了。
怀乐捂着胸口,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怎么了?
傅忱无奈解释,那边的塌散了。
散了。
怀乐忙起来去看,傅忱听到门闩终于取下来了,勾了勾唇。
我躺下去没多久,翻个身,它就散了,没有办法歇了,我能不能在你的外头守守。
千万别把他赶去正屋。
怀乐过去看了看,还真是散了,不像是人为的。
一时半会又找不到新的塌。
若是傅忱好好的,怀乐也真是打算要让他在外面歇,可如今他身子还不好,本来就盼着他好,如今一直不好,要是再加重了,这才是给自己找事情。
不得已,怀乐把正屋里万娘子的躺椅给搬来了。
又抱来了小褥子,把床让给了傅忱。
傅忱看着她要躺上去那方小小的躺椅,他的嘴角几不可见的耷拉下去了。
站起来,你睡床,我睡躺椅。
傅忱太高,躺椅容不下他这一尊大佛,怀乐摇头,你睡上去。
傅忱执意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