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担心自己不能学会。
这么厉害的剑术招式,不说要练很多年,哥哥当年扎马步时,顶着日头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徒手打木桩,手都出血了,直到打出很厚很厚的老茧。
他的剑术要在哥哥之上,这么厉害,当年一定吃过不少的苦。
怀乐怎么学得会。
怀乐的手臂绵软无力,虽说能提得起来水,可这力气和使剑就是两码事了。
傅忱把木剑放好,歪头笑问她,为什么学不会,谁说你笨了,不要妄自菲薄。
怀乐闻言,目不转睛看着他。
忍不住在心里想:是你曾经说的,说怀乐笨,说怀乐蠢。
提起过去有什么意思?
可如今他说怀乐不笨,怀乐低下头,是吗?
得到曾经否定自己的人的肯定。
这是不是说明,怀乐真的不笨的,怀乐本来就不笨。
傅忱拉起怀乐的手。
是啊,不笨,特别的聪明。
傅忱补了一句,在我眼里最聪明,我从来没有见过比梁姑娘更聪明的人了。
他走到怀乐面前抓起怀乐的手,边教她边说道,武功除了基础之外,很多招式都是讲究一个巧,这个巧,巧在趁其不备出其不意。
傅忱带着怀乐一个反手,她的左手直击傅忱的眼睛,左手名为主攻,实际上虚晃一招,真正的巧,在另一只手,傅忱带过怀乐的另一只手,就趁他不备,直戳他的腰腹要害。
手指好似一把刀。
怀乐愣了,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傅忱勾唇轻笑,贴着她的耳朵,瞧,是不是很快就会了。
不是招式简单易学,而是梁姑娘聪明。
傅忱一口一个梁姑娘,他丝毫不把怀乐当成有孩子的人。
他松开怀乐,朝她招手。
来,我们试试。
怀乐看着傅忱,鼓着一口气,真的去试了,这次怀乐换了一个招数,她脑子里想着傅忱说的趁其不备出其不意。
前半段用了傅忱教的,后面偷换了,原本抵住腰的暗地主功招式,换成明面的,傅忱本来想放水,惊讶于她的变换,目光盯着她的左手。
等他明白这才是虚招后,明明预判了,却还是纵着怀乐的手已经捏了他的脖颈。
成了。怀乐很欣喜。
傅忱对着她,附和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