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梁怀惔看她泪眼莹莹,用力捏了捏她圆润饱满的鼻头,虎着脸像小时候一样做凶狠的鬼脸吓怀乐。
怀乐被虎着的脸逗笑了,拍他的手臂,哥哥又吓我。
梁怀惔揽着怀乐的肩膀,哥哥怎么舍得真吓你。
怀乐自然知道,也不闹了,乖乖靠着梁怀惔的肩膀,压下去的鼻头又泛了酸起来。
梁怀惔看着头顶上婆娑的树,还有明亮的圆月。
轻轻叫了一声,阿囡。
怀乐,嗯?
没事。
梁怀惔不想说些舍不得的话惹得怀乐哭,他知道怀乐的眼泪根子太软了。
天还没亮,怀乐就被人从被褥里提起来收拾,她昨夜吃饭那会想着明日要嫁了,紧张得没吃多少。
后来能睡得沉,也是因为那碗女儿红。
一直到收拾打扮好了,头上戴上了凤冠,沉压得脖子都酸了,她才勉强睁了眼皮子,瞧见了铜镜里的自己。
铜镜里的少女,五官精致面色红润,睫羽卷长眸眼惺忪,樱桃红唇,顶上的凤冠更大更精致,叫人挪不开眼。
女婢子们全都围在怀乐身旁,叽叽喳喳夸着她,姑娘真好看。
奴婢们看着姑娘眼都直了。
是啊是啊,不知道新郎官瞧了,只怕会怎么样呢
说完之后,个个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怀乐面皮子薄,捏紧了手里的团扇遮住了脸,就为这几句话,红到耳后根去了,比身上的霞帔都要红。
跟在怀乐身边的陪嫁女婢子走了进来,去去去去,都别笑了。
暗桩抱着闲闲在外面。
姑娘,时辰到了,该出门了,新郎官的花轿再拐一条街就要到了门口,督司大人也在院子外头等着了。
怀乐轻轻,嗯。
她捏紧了扇子出门,到门口时,看向一旁的暗桩,闲闲就拜托你啦。
今日大婚,怕出岔子,闲闲主要托给了暗桩带着。
暗桩低着头,主子放心。
怀乐出了院门,梁怀惔大步迎过来,阿囡。
他蹲在怀乐面前,哥哥背你出阁。
好。
怀乐攀上梁怀惔的背,他两只手一托,稳稳当当背着怀乐往外走。
哥哥的背宽厚,怀乐连一丝颠簸都感受不到,凤冠上的坠子都没有晃动,怀乐知道哥哥是告诉她,只要有哥哥在,哥哥会一直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