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娃儿手中的活还是不停歇。
“唉呀,我造孽的玉娃儿,真是难为你了,咋办呢?今天我是一定要将这一片种满的。不光种满,我还要将那北山那一片被雪盖住的雪莲给翻出来,害怕它们给压坏了。”
紫玉一听,就更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往那雪地上四仰八叉地一躺。
“妈也,今天早上我是吃错药了还是咋个的嘛,温暖的被窝里不呆,跟到你这个疯子出来种个鬼的雪莲。关键从早上到现在粒米未进。夜白,你个疯女娃子,我不是冻死的,就是饿死的。唉呀,我死的好冤啊!我才年方二八,情啊爱的都还没有尝到是个啥滋味,小命就被你一颗草给出脱了,老天爷啊!你还有没有个天理啊……”
玉娃儿在那边耍起了赖,鬼嚎鬼叫的,知道这妞心地善良,撒个娇,装个可怜兴许就跟到她一起回瑶池宫去了。碧莲姑姑炖的鹿筋雪莲风爪汤还在等着她呢。
“唉……”
那位叫夜白的红衣女娃儿,终于将那脑壳从雪地里探了出来。
怪不得这女娃儿要穿一袭扎眼的红色衣衫,这红色的衣衫在那张脸的映衬之下,顿时失了颜色。
这茫茫天地间,时间似乎静止了般,天地万物也不敢动一下,害怕一动之间,这让天地失了颜色的倾色容貌便不见了。
真的,世间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只怕不是个仙人都不大相信的。
这女子,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她是一位天地之间无可比拟的美女,可要想仔细看清楚她那绝色的容颜,却犹如雾里看花似的,总也瞅不明白。
一似缥缈的朝云,又似天上一轮弯月笼上了一层轻纱,自带一种绵绵絮语与哀愁清冽。
开口那声音又是一种叫人酥了骨头,麻了肉似的,容人无法拒绝。
“死玉娃儿,真是拿你没得办法,不过,你打滚也没有用,我夜白做事向来是有头有尾的,今天不完工绝不回家。”
紫玉顿时滚也不打了,索性躺在那边装死。
“紫玉,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呃~~好难看哇!”
紫玉不装死了,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往自己个身后瞧。
“在哪里?哪里有?”
“哈……”是那夜白的笑声,狐狸尾巴是这妞的软肋,天冷了,天热了,那尾巴总爱偷摸出来摇两摇。
也只怪不妞学艺不精,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那修炼之事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连自己个的尾巴都管不住。
下一秒,这两俏佳人在那雪地上滚作了一团。
紫玉“你个死女人,你敢骗我,看我不咬了你这株芝草叶,拔了你的根,我誓不为狐。”
夜白“女人,你不为狐为什么,难道想跟我一样,当一根草?”
紫玉“切,谁稀罕当一颗草,那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东西。”
夜白“好啊,死狐狸,你敢我说没有灵魂,找死。”
这一株芝草与一只紫狐狸打架是一个什么场面,实在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处一千字脑补。
反正,最后是那一只狐狸被那株草缠住了四只脚,在那雪地上拼命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