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快点说,我娘是哪个嘛!”
姑姑一愣,可能是没有想到这女娃儿醒来的这么快当。
“你说啥子,哪个是你娘我也不晓得,都说了你是我在那巫山上捡来的一株芝草吗?”
姑姑明显在哄别个,夜白确定姑姑刚才明明说起了她娘来着。
夜白不依,非得缠到碧莲姑姑说出她亲娘是哪个。
碧莲姑姑生了好大一场气,说她芝娃儿若是再要无理取闹,直接就将她给赶下天山去,这山上怕是容不得她了。
这天下之大,夜白却没得地方去?再说了,这天山瑶池宫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要离开这里,还要离开从小就十分疼她的碧莲姑姑,打死她也不干。
所以,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缠着姑姑问她娘是谁。
反正这个世界上,碧莲姑姑跟自己个的娘亲并无二样,自己何故要纠结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呢?
只是此番火烧雷神之后,那雷神不要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心眼却是比那针眼还小。
自那以后,这天山瑶池宫的仙人不管哪个历那个雷劫,雷神是一道也不少,有时还装疯卖傻地多来那么几道也是有可能的。
这也苦了碧莲姑姑,每次芝娃儿历雷劫的时候,就将芝娃儿关在她的夜白居里头不让出来。
在瑶池宫前的坝坝头,姑姑身着一袭绿衣,站在那黑云之下,一道雷不少地替夜白受了。
那雷神将那雷劈得个惊天动地,碧莲姑姑周围百尺之远,通通焦黑一片。
那些个齐肩深的野草通通被那雷火给烧得连根都不剩。
每每这个时候,夜白的心就跟猫爪在挠似的难受,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使劲锤那夜白居厚重的大门,就是没得人来给她开门。
如此一来,三个娃儿才晓得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
后来,紫玉听她爹说起过,说那雷神闲来没事的时候喜欢喝上两杯。
夜白脑壳动了一动,有了。
爬到那北山下面的雪洞洞里头,拿锄头刨了一通,从里头拿出几个酒坛子。
这些年,雪莲没少种,炖个汤,用个药啥的,也用不完。
碧莲姑姑就为那一茬又一茬收下来的雪莲发愁,如此下去,这偌大的瑶池宫怕是没得地方堆那些个雪莲了。
夜白就开始学到酿那雪莲酒,那酒刚开始酿得不咋样,紫玉与凤娃当了小白鼠,喝了她的头几回雪莲酿。
特别是紫玉,喝了之后,那九条尾巴都跑了出来耀武扬威的,咋个都收不回去。
火凤直接就给吐了,说她芝娃儿酿的怕是醋喔,酸得差点将她的牙齿给酸落球个咯。
这醋也没有白酿,那厨房里头的厨子大胖就将买醋的钱给省了,将夜白那一坛又一坛子雪莲醋全给搬到厨房里头去了。
都说了功夫不负有心人,驾不住人家夜白干事执着。
这不分白天黑夜的钻研那个雪莲酿,当然,紫玉与火凤还是出了力的。
就是每天晚上陪她熬夜,结果往往是,她一个人在那边干得热火朝天的。
那两个女娃儿就在那边东倒西歪的打瞌睡。
不管怎样,总之,这夜白后头将那雪莲酿给酿得炉火纯青的。
一启那封条,真的,不是吹的,整个天山都飘着那酒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