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大胖熬的莲子粥特别好喝,喝了好几碗。
打算去叫紫玉或者火凤陪她上山去,毕竟那山上有一具无头男尸。
今儿个那男尸说不定已然成了那秃鹫的盘中餐,但昨晚上那个梦相当真切,还是有点害怕。
万一那无头尸真的诈了尸咋个办,有个伴还是好的。
可惜这紫玉与火凤昨夜里听大宽讲故事熬了夜,喊了半天都喊不起来。
好不容易喊起来了,两个妹崽儿好大一场起床气闹得那个惊天动地。
紫玉没好气地一口回绝了夜白。
说她们昨天晚上听了大宽讲了那个策马奔腾,笑傲江湖,痴男怨女,俏郎美眷相伴红尘的经典桥段。
这两个二八姑娘就思了春,特别的十二分地向往。
说跟火凤商量好了,今天不管风和日丽,刮风下雨,就算是天上下了刀子,也要下山去那草原上学骑马。
天山上男上仙没得一个,但那天山下野马到是不少,所以去骑马过过干瘾也是可以的。
所以就没得空跟她上山去挨冷受冻的。
夜白一颗玻璃心叭唧一下碎了,好你两个妹娃儿,商量好了去骑马居然没有将我算在里头。
到底咱们还是不是姐们了?
废话也不跟那两妞多说,转身气冲冲地往那山上去了。
也是在气头上,也忘记了腾朵云,或者再念个脚下生风的诀。
吭哧吭哧地爬了上千级坎坎,中途还在那个亭子歇了脚,生了好一会子闷气。
今日这日头也仿佛跟夜白置气似的,晒得很,那亭子的翘檐之上就猛烈地往下掉冰碴子。
那冰碴子太过于滑溜,夜白一不小心就摔了一个狗啃雪。
娘啊!这说的就是人不顺心来,喝口凉白开都要被呛到的至理名言吗?
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
非常之大气地将那如葱白的手一挥,她夜白是谁,记仇从来不过夜的。
跟那两个忘恩负义的女妹崽而置气相当不值得。
心里头暗道,哼,妹儿们,等晚上再收拾你们两个。
瞧瞧眼跟前的阳光,再看看那一片白得晃眼的雪。
真真的长天远树,处处白;青天白日,片片蓝。
如此一来,心情之大好。
那脚下生风的诀也不念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那南山踏雪而去。
到底是个仙人,也没有费多大的工夫,就到了南山之处。
也是经过夜白巧手栽培过的,那移了地方的十几株雪莲花没有报废,仍然绿莹莹的,在太阳下闪着光茫。
这下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准备遁了回山下去,补补觉,或者去那天山下的原野上找那两个妹崽儿也行。
让那两妞策马奔腾的梦做不成了才是正道。
转身之即,好像觉得在个啥子天大的事情没有办似的。
脑回路千转百回,终于想起来了。
昨儿个入梦来的那个无头男尸究竟是诈尸了,还是当了那秃鹫的早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