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脚下这朵云却好似生了根似的,一寸都不带挪动一下的。
算了,弃了这云头,直接来个脚下生风的诀好了。
没想到,这朵云也跟自己作对,居然一头将自己给摔了下去。
将将好离那无头尸只得三米远。
妈也,还让不让人活了。
闭了眼睛,念了个脚下生风的诀,打算在那无头尸动手之前,将自己尽快遁回瑶池仙宫里头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这么一害怕,居然将那平日里倒背如流的脚下生风诀忘记得一干二净,半个字也不记得。
完蛋个玩意儿,这一万多年的性命怕今天就给玩没得咯。
关键这个时候吧,那个低沉的男声就在眼跟前响起。
“仙子既然来了,为啥子着急走嘛。”
妈蛋,我不走,难道要被你给拧巴拧巴了吃了哇。
“那个,咳咳,本仙子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再说男女有别,也就不打扰君洗澡了。”
正欲抽身而退,却还是不得遂心愿。
一双脚就如长在这雪地之中一般,挪不得半步远。
那无头尸还慢条斯理地来了一句。
“反正你看都看了,多看两眼也无防。”
夜白一张脸都绿了,切,谁稀得看你这被雷劈得焦黑的肉身哇。
只怕眼角要长针眼喔。
那货确实不如刚才猎那头雪狼来得快当,慢条斯理地捞了那雪,又慢条斯理地搓着他的肉身。
还别说,经过他这么一阵搓吧,那肉确实不那么黑了,现出了肉身的颜色。
那肉吧,还真的跟白鸽的腿一样的白,在雪地里头还闪着五花肉的光茫。
都死到临头了,夜白这女娃子还想到一个问题。
以往每次瑶池仙宫里头的仙女历那个雷劫的时候,难免被那雷给劈得焦黑焦黑的。
少说也得两三个月看能恢复原色儿不。
早晓得这雪有这么好用,她夜白一万岁的那一年被那雷给劈得跟个非洲妞似的,整整半年的时间没敢出门。
那差点给憋出神经病来。
这方法如此好用,以后得推广推广。
转眼又一想,以后怕是没得机会咯,这个好方法也就随着她一万多年的小命埋了那雪坑里头了。
又觉得不大甘心,她夜白这一万多年以来没有干过啥伤天害理之事,为啥才年方二八之年就要不得好死了呢?
不行,还得为自己个争取一下。
双手抱了拳。
“君,在下真的有要事要办,还请君看在我这两天辛苦为你造坟的份上,放过在下吧!回头我一定在菩萨跟前为你多烧几柱高香,也为你诵几天道德经书,让君放下执念,得以超度。”
那人手中的雪疙瘩啪的一声落一地,到是把夜白给吓了一跳。
这,怕不晓得是哪句话不对头,惹到了这一尊瘟神。
吓得舌头都打了结。
“小,小仙不大会讲话,还请君谅解。”
那尸体的拳头握了握,又松开了。
开口声音似乎特别和蔼可亲。
“算了,不知者无罪,本神不会怪罪于你。”
夜白长舒了一口气,哎呀妈呀,原来是虚惊一场。
这瘟神看起来还蛮和气的嘛,怕不是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