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帝回过神来。
“既是碧莲仙子的侍从,怪罪就不知从何说起了,到底是年青,不知天庭礼数也可谅解。”
碧莲舒了一口气,夜白放松了,抬头瞅了瞅那天帝。
还以为天帝长得三头六臂,威严得很,倒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双手抱了拳。
“瑶池仙宫小仙女夜白参见天帝,祝天帝寿比南山不老松,福与那天一般齐。”
碧莲姑姑想叫苍天,这女娃儿怕不是傻了嘛,这天帝的寿元岂是一个老松树可以比拟的。
夜白这句话当然是从大宽姑姑讲那话本子的时候,说凡间人拜见长辈之时要说的那恭维的话。
天帝倒是没啥反应,身边的那个叫椒图的土豪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
又不敢太放肆,噗嗤一声之后,就隐忍得将那肩膀给抖得跟筛糠似的。
天帝甚是和蔼,一张粉面都快笑烂了。
“嗯,好一个玲珑剔透的小仙子,本帝喜欢。”
夜白不怕了,天帝不要太慈祥了。
瞅了瞅一旁傻比呵呵的土豪金,哼,仇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时候一到,必定要报。
双手又抱了拳。
“天帝在上,请容许在下为自己辩解一二。”
“喔?那我倒要听听夜白如何为自己辩解一二的。”
“嗯……”
装可怜一向是夜白的长项,虽说不至于梨花带雨吧,但眼睛鼻子也皱到一处去了。
“在下实在是冤枉得很,那冰花是我从那天山腾上来的不假,但我不晓得这天庭的日头这么大。而且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腾那个冰花,也不晓得它会被这日头给晒化了。怪只怪椒图殿下运气不好,他出现的时辰不大对头,刚好是那冰花碎的了时候。而且吧!这雾腾腾的,殿下又刚好在那云雾里头,在下没有火眼精睛,当然也就瞧不见他了。再加上我在这天庭里头迷了路,到处找碧莲姑姑,所以急了一些,可殿下非得要我赔他衣袍。”
说到这的时候,夜白其实在心里头将椒图的土豪衣袍给骂了无数遍。
“哦哟,殿下那金灿灿的衣袍不晓得值好多钱。可夜白除了身上带了几朵雪莲花,半个钱钱都没得。心想找到姑姑了就应该有钱赔给他了,可殿下他……他不依,生生地将我这袖管子扯脱了半截。”
“你,你……”那椒图不晓得是真结巴还是假结巴,这个时候又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张脸给憋得通红。
“你,你怎么啦,难道不是事实吗?”
夜白挥了挥她那缺了半边的袖管子,这物证在,还怕那结巴耍赖不成?
天帝就发了话。
“椒图,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小仙子又不是故意的。你还动了手,俗话说的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大大的有失我仙家的体面与风度,为父罚你接下来一个月替你龙月妹妹当差,挂星布月。”
“父帝,这恐怕不太公允。”椒图不甘心。
天帝却不让他多说话。
“休要再多说,不管你有理没理,你一个男人实在是没有和一个小姑娘计较的道理。擅自离岗就是你的不对了,还不快点去当你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