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不服输。
“我说摊主,你这雪花灯与那雪莲灯做得活灵活现的,为嘛雪狼灯做得跟个狗样子呢?”
紫玉笑得直不起腰来。
“死女娃子,不晓得是你眼神不好,还是真的傻。我们大家都看出来那是一盏雪狼灯好吗?”
夜白狠狠地剜了紫玉一眼,死女娃子,你这是要自暴身份吗?
紫玉回过神来,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好在那摊主正在拿灯,并没有细听这一句。
夜白从摊主手里拿过那灯,眼看着摊主又叹了一口气。
然后飘出一句空有一副好皮囊,腹内原来是草莽。
夜白心有不甘道“明明像狗好吗?”
摊主又道“嗯,小公子说它是狗就是狗了,自古狗狼不分家,小公子也猜得对。”
摊主开始收摊了,三个女娃娃高兴收了那花灯上了拱桥。
火凤还回头望了几望,傻愣愣地抛下一句话来。
“嘿,你不觉得那摊主身上有一股子特神秘的味道吗?”
夜白与紫玉着急去找好吃的,觉得那摊主也没啥神秘的。
“火凤,在天山男人见得少了,犯花痴还是咋个的。戴半张面具就神秘了,记得后头有一个摊位是卖面具的,回头给你买一个,让你也装一装神秘。”紫玉日常呛白。
“也是的,说不定那半个面具后面是一张吓人的脸,不敢拿出来示人而已。”
火凤七魂没了三魄,仍然三步一回头。
她非常坚定地认为那位摊主是一位有故事之人。
正踌躇之间,前面那两个女娃子已然上了一辆灯光灿灿的花车,拼命招手让火凤快点跟上。
牡丹花车徐徐前行,映红了三张绝色小娘子灿烂的脸,也映入了摊主那双深幽的眼睑。
牡丹花车停在了长街尽头的一座临湖的酒楼,酒楼的旁边是一方拱桥,拱桥之上小娘子公子们手里拿着各式的花灯闪闪而过,别有一番情趣。
三位小娘子踮了脚就要进酒楼,一来尝一尝人间美味,二来临湖看看花灯,瞅一瞅人间百景。
前脚还没有跨进酒楼那乌漆漆半米高的门槛,冷不丁的有人从后面敲了夜白的肩膀,差点就被那门槛给绊倒在地。
还好有仙力,那仙力稍稍使了一下,挺直了腰杆。
紫玉这个死女娃子又调皮了。
夜白转身准备以其人之道还彼其人之身。
却发现身后的紫玉一脸无辜。
“紫玉,你还装,小心我火冒出来是要人命的喔。”
“芝娃儿,晓得你现在耍火耍得厉害,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哪个嘛,难道是鬼不成?”
别说紫玉平日里调皮捣蛋,不过这一次还真是冤枉她了。
从紫玉身后当当当地冒出一个月牙色,仙气飘飘的身影,却是一个十分要熟的熟人。
不是那龙月还能是谁?
“夜白。”那女娃子一如既往地热情,上来就狠狠地搂了夜白的脖子,差点喘不气来。
“快说,夜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个死女娃子,跑到这凡界来耍得个安逸,也不晓得带到我一起来,太不够意思了。”
龙月这女娃儿跟放连珠炮似的,不给人插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