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龙月快放弃之时,那雪狼又在那雪地之上眨巴了绿眼睛悠悠然地看着那龙月。
龙月咬牙切齿追到了晚上,终于宣布放弃了。
天山三剑客就在北山那亭子里头烤着火,喝着酒,夜白还从大胖的厨房里头顺来了好吃的。
一边喝着,一边吃着,看着龙月奔了南山,奔北山,奔了北山奔东山。
打日头东升奔到了月上西楼,最后以瘫在那亭子里对收了场。
三剑客架着精疲力尽的龙月下山之时,那头雪狼还十分嚣张地在那雪崖之上,嗷呜长啸了两声。
夜,万籁俱寂,一抹红红的身影就窜到了那发着莹白色光亮的雪原之上。
那头嚣张的雪狼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子在雪原之上瞪得浑圆,使命刨了前爪子,不大一会儿,就将那雪地之上刨了一个坑。
就这么咧着一对獠牙与夜白对峙了大概有两个时辰,夜白手指尖尖上那一团火也燃了两个时辰。
如果夜白使出那红莲业火,这头雪白毛的雪狼大概瞬间就能烧成一团灰,但夜白不能,这狼都烧成灰了,如何给龙月做雪狼披风?
但这火却还得点着,大宽姑姑说过,不管是草原狼,雪狼,狼狗什么的统统都怕火。
之前抓两头雪狼的时候,这天山异火还抢了头功的。
只是今儿个晚上这头狼却与以往的不一般,先是那个头,几乎要比以前的大上一倍,更别说它那稀牙漏缝的大獠牙,稍有不慎,夜白就会被它一口封喉。
所以在这雪原之上已然与它对峙了两个时辰了,夜白一双腿都给冻麻了。
右手里握得紧紧的是大胖切肉的刀,上次捕雪狼的时候,这把刀也是功劳不小,一出手正中那雪狼的喉管。
夜白觉得长此下去不是个办法,这雪狼狡猾得很,是在与她消耗体力呐。
左手手指尖尖上的那团火晃了晃,那雪狼的眼儿子也跟着那团火晃了晃。
夜白本是想这么晃一晃的工夫,让那雪狼分个神,自己好来一招出其不意,直取那雪狼的命门。
谁曾想,这传说中天下第一之厉害之异火,天河之水都扑不灭的红莲业火。
自打北边来了一股风,吧唧一下,不合适宜的灭了。
这紧要的关头,这火怎么能灭了呢?
忙念了诀,指望那团红火能够再起。可每每紧要的关头,这诀越是念得不得要领,那团火灭了又起,起了又灭。
那雪狼却跟一只狐狸似的狡猾,瞅着夜白手中的火灭了正在慌乱之即,两锋利的前爪就在那雪地之上磨了几磨。
嗷呜一声,飞跃而起,直朝夜白扑来。
眼见着那雪狼锋利的牙就要呼上夜白的脖子了,偏偏夜白手指尖尖上那团火还没有生出来。
只得用双手死死的抵在雪狼毛绒绒的脖颈之上,没想到这雪狼的力气十分了得,夜白脑中一片空白,觉得这一万多年的小命怕是要毁在这一只雪狼身上了。
怎么都觉得心有不甘啊!
可这大半夜里,叫苍天也木有用,眼见着那雪狼的獠牙已然划破了自己个的脖颈。
夜风中丝丝血气袭来,更加刺激那雪狼的狼性。
眼见着最后一丝力气也用不上来,只得双眼一闭,把心一横。
虽心有不甘,但生死有命,大不了万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