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无名这浑身上下儒雅的气质倒是十分符合,只是有一点夜白不明白,明明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打起架来为啥要使一个张飞的斧子作为兵器?
无名领了夜白进了院子,由着她四处稀奇的参观。
“你好好转一圈,看哪里喜欢就挑一处住下,我去去就来。”
夜白犹如当初初进天宫似的,在这院子里头左逛右逛,靠,只这几进几出的院落,居然也迷了路。
本来指望着天上的日头辨个方向什么的,抬头只见乌沉沉的天,这巫界在地底下,云都没得一朵,何处来的太阳?
好在袖袋里头还有迷榖花几朵,东逛西逛,觉得西厢楼阁颇有些意境。夜间坐在阁楼前的台子上,喝一杯酒,赏一回月,当是神仙过的日子。
唉,这巫界理所当然也没得可能有月来赏。
回头画个月亮让无名挂在夜幕之上,权且画饼充饥一回也行。
是夜,无名尽了地主之谊,摆了酒席与夜白对饮了几回。
夜白就感叹,说他们能坐在一起如天山一般随意喝个酒,皆是十二分的不容易,如今只要夜白赖在这巫界不走,这喝个酒岂不是容易多了。
无名却不解风情。
“夜白一介女仙子,酒那个东西还是少沾得好,以免这脑瓜子越发的笨拙了。”
夜白不干,非得罚无名一杯。
“好你个无名,过河就拆了桥,想你这人巫界与兽巫界数万年以来水火不相融,我一来皆天下太平,你不感谢我,还说些个风凉话,小心我让红蟒路见不平,要与你大战个三百回合。”
脚下本来趴着,等着夜白偶尔赏它一块肉吃的红蟒就将它那颗蛇脑壳伸了出来。
朝着无名吐了信子,表示赞同。
夜白嫌弃红蟒那信子倒胃口,喝了它。
“以后,你那舌头好生地呆在里头,轻易不要出来吓人。吓死人要偿命的晓得不。”
红蟒大概觉得夜白才是过河拆桥,不大情愿的将信子收了回去。
无名笑嘻了,挑了一块肉给红蟒,红蟒这个两面三刀的蛇,就溜到了无名的脚下趴到起了,无论夜白咋个叫都不回来。
夜白就后悔下得凡界的时候,没有将大猫给带来,不然她何苦要跟一个冷血动物作伴。此冷血动物与那冷面无名搭起来却是相得益彰。
算了,她夜白向来是礼尚往来,既然无名送给了她大猫这么一只神兽,她就送无名一条红蟒也未尝不可。
呷了一口酒,无名倒是有心了,天下第一楼的女儿红,比起这巫界的猫尿果然好喝多了。
“呃,既然这红蟒与你如此投缘,从今之后,它就归你啦!”
无名倒没推辞。
“承蒙夜白如此抬爱,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