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娃子撒起谎来,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虽说我不大希望你参与其中,但你来了,我内心却是十分欢喜。”
“看见殿下安然无恙,我夜白仙子也欢喜。”
椒图眼上红了一红。
“既然来了,为啥不去营帐找我,却去了那魔井里放了火?那魔界之人阴险狡诈,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却要怎样跟碧莲姑姑交待?”
“呃,其实你与那麻黑大战三百回合之时,我就来了。那麻黑看来不大容易对付,怕这神魔之战是要打到何年马月去?是也,夜白想助殿下一臂之力。”
“夜白放这一把火,有何高见?”
“殿下,若我不灭了那火,岂不是断了魔兵的后路,殿下只需跟那魔王耗着即可,看谁能耗得过谁?”
椒图亦嘿嘿一笑。
“夜白这一招果然简单粗暴,符合你夜白的风格。此招甚妙,兵法上倒是未曾提及过有此一招。”
夜白白了椒图一眼。
“殿下这是说我天山第一聪明小仙子,头脑简单咯?”
“岂敢,夜白此招虽说简单了一点,但却是一招制敌,枉费我椒图身经百战,读了许多兵书,在夜白跟前,却是自叹不如。”
夜白高兴,伸手拍了椒图的肩膀。
“哪里哪里,殿下适才与那麻黑斗得风起云涌,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令夜白对殿下刮目相看,果真是天家好少年。”
“夜白过奖了,椒图迟迟未拿下那麻黑,内心正惶恐至极。幸得夜白到来,却是令我茅塞顿开。”
哎,这殿下迂腐起来,却是一个榆木疙瘩,与适才战场之上叱咤风云截然不同,这是要跟夜白没完没了的客气了。
“罢了罢了,殿下要再与我互相吹捧下去,怕是天都黑了,还不尽尽地主之谊,请我喝上一杯,这出来好半天,又饥又渴的。”
椒图果然心细,在他的营帐旁边为夜白单独辟了一间营帐,弄得也相当巴适。
那魔王麻黑却是相当沉得住气,日日着了魔兵灭那火。
魔井边上那条黑水河都快断流了,他还拉不下那个面子来。
麻黑迟迟不动,椒图也不动声色,似是这战啥时结束他也不关心似的。
日日闲淡,不是看书,就是与夜白喝酒聊天。
偏偏他又不大会聊,时常是一张口,就将天给聊死了。
又时常定定地瞅着夜白,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瞅得夜白浑身上下不自在。
这魔王与椒图都不着急,但夜白着急哇,她急着去那常阳山找无名的头颅来着。
如此,一晃十来天过去了,那魔军帐中还未有半动静。
椒图也大有敌不动我也不动之态。
靠,这哪里是两方对峙的战场,却是两方井水不犯河水的天下太平之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