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姑姑先是将大宽姑姑数落了一回,说她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也罢了,连带着三个娃儿也给带歪个了。
不过,虞美姑姑也有应对之法,也找了一首诗叫个啥子来反驳三个女娃子。
不过,三个女娃子还是觉得这没有那作得好。
这春天当然不是读书天,更不是修炼的日子。
天山蟠桃园内桃花开得迷醉人得很,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时不时地都想打个瞌睡。
蟠桃园,一树又一树的桃花皆笑红了脸,你争我抢的争相斗个艳。
这桃花开了一茬又一茬,落了又开,开了又落。
桃林底下就是一地落花,犹如天边的彩霞落了地似的,铺成了烟烟霞霞的天然软榻。
乱花渐欲迷人眼,落花之上侧卧一袭红艳艳的身形,眯了双眼,任那花雨纷纷扬扬而下,点点撒落在那红衣之上,增添了几许不一样的色彩,好似一副勾人魂魄的丹青。
身边散落了一地的酒坛子,桃园之内更是绕枝绕蔓的一股子酒香,越发地令人迷醉。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那红衣仙子睡梦中翻了个身,似是要睁眼赏这漫天的桃花,可总是不能随了人的心意。
梦里头,忘川河之上,暗沉沉的天,那无数个闪着红幽幽光的眼珠子,渐渐汇集成一张血盆大口。
淌着血水欲将深陷于忘川河畔的夜白,给吞没于口中。
那血盆大口也不能如愿,眼见着夜白无处可躲之时,一道天雷光当当地从天而降,地府被穿了一个洞,那张血盆大口被劈得稀碎。
一股子如倾盆大雨似的血雨立时溅了夜白一脸脖了,那血雨却有着一股子雪莲酿的味道。
抹了一把血雨,睁开眼。
原来只是梦一场,却是那不长眼的大猫喝多了,拿了那舌头在她的脸上舔得满脸的哈喇子。
将大猫一脚踢开,大猫圆滚滚的身子,抱着酒坛子就地一滚,雪白毛上滚了一身的落花。
打身侧边摸了摸,眯着之前还剩半坛子酒的。
拿了酒坛子浇在脸上,将大猫那粘人的哈喇子给冲了去。
又在身边摸了摸,一个二个酒坛子,皆空了。
“大胖,大胖”
大胖不晓得去哪儿了,叫了半天也没得回应。
桃林的尽头的枝杈之上,一团红通通的红云似是挪动了一下。
扑通一下子掉到了树下的落花当中,惊起一地的落花。
却是大胖,隐隐听得它家主人在喊它。
微酿着身形,飘到了夜白身边。
它家主人半眯了双眼,迷离地瞅了它一眼。
举了举手中的空酒坛子。
“大胖,酒没了,去那酒窖里再拿些来。”
大胖这货拿个酒也这么啰嗦,那酒还未拿回来。
身边来了一位仙子。
小英子性子向来不太活泼,说话似是蚊子在叫似的。
“仙子,碧莲姑姑让你去碧瑶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