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多保重,元妮告辞了。”
她满身萧瑟,一朵云飘在月色下,渐行渐远。
倒叫元墨生出许多惆怅来。
一夜睡得也不太安宁,一早起来去了那膳堂瞅了好几回,那妞的身影半点也不见。
又去她那房门前瞅了好几回,也不见这妞起来。
又一想,要搁在平时日,这妞也没这么早起来过,更何况昨儿个夜里酒醉得厉害,实在是没有理由起来这么早。
踌蹰了一上午,中午时分,这妞准时出现在膳堂门口。
一张脸黑得油亮油亮的,倒叫元墨将一颗心给放进了肚子里。
只这白虎发现了端倪。
见着黑妞猛往嘴里扒拉饭的时候,瞅了黑妞半晌。
“妞,我观你今日不太一样?”
妞大概饿了,得不出空来理白虎,照旧扒拉她碗里的饭。
倒叫元墨紧张了一回,莫非自己这个迷障露出了破绽,叫这虎给看出来啦。
拿眼梢仔细瞅了那妞一回,深身上下黑如当初,并无不妥之处。
一旁的二丫好奇问道。
“虎哥,妞哪里不本样啦?”
白虎挠了挠头。
“说不上来,好像比以往更黑了。”
二丫是一个心细的姑娘,倒真叫她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只见她惊奇道。
“妞,你手腕上这一圈白怎么不见了?”
黑妞总算将她那头从那大海碗里抬了起来,伸了手臂,手腕上那血手镯之下,本来是一圈白的,此时也是黑成一团了。
元墨心道,智都千虑,终有一失,倒将这一茬给忘记了。
相比二丫的惊奇,她倒一点也不惊奇,继续扒拉她的饭。
元墨觉得自己个有必要上去解释一番,不然这一虎一妞不晓得要惊奇到啥时候。
“我看,这妞本来就黑得不正常,如今通体都黑了也没得啥惊奇的。”
将师父的威严拿捏得十分足。
“白塔,二丫,你两个吃饱了没?有这个工夫闲扯蛋,吃饱了就去坝坝头练功。”
一虎一妞老实了,乖乖地放下碗筷练功去了。
这黑妞练不练功,倒叫元墨头疼。
若是像以往那般,由着她来,岂不是耽误了她的仙路,对不起自己数万年执着守那长明灯,更对不起师父。
只是若是要她日日勤勉在那坝坝头修炼,怕没得几天,她又要跑得人影都没得了。
倒是伤脑子的很。
难得放下了身段,眉开眼笑。
“黑妞,吃饱了,去坝坝头和白虎他们一起练功如何?”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妞含了一包饭,含糊不清道。
“好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