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咳嗽,他觉得喉咙间有股腥气,但他强压下那股作呕的感觉,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拦我的路。
江月明还在自顾自说:我爹说明天一早就能天晴,雨天不好,血会随着雨水流散到四处,太难收拾。
雨天为何会有血水?做了什么事需要收拾?
或许是被她话中的场景震慑住了,那人不再挣扎。
江月明目不转睛地盯着受困之人,满意道,安分些好。你叫什么?
他依旧不肯说实话:仇问归。
嗯算了,名字不重要,真的叫大仇,你就叫小仇吧。
江月明用脚勾住一张椅子坐下。
即将入夜,屋中昏暗,烛火在蓝金色的双眸里闪烁。
江月明将人绑来,于是主动揽下审问的活儿,试图从此人嘴里撬出一些东西。
小仇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将我囚禁于此。
江月明不悦:是我审你还是你审我,你杀人未遂,是个恶徒,我若是将你放了,你继续作恶怎么办?
小仇嘲笑道:原来是尊女菩萨,真恶心。
江月明头微偏,瞪大的双眸毫无感情:你说什么?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飘,天色几乎完全暗了,空气开始带着寒凉。
其余的人坐在厅中等候。
江横天随意将脚踏在凳上,凭他对江月明的了解,江横天摇头说:这事不靠谱。
江月明从小脾气就大,对方眼蒙着看不到她的脸,如此便少了拘束,别人不招惹时她还能心平气和说上两句,万一对方说错话
江横天想起多年前那些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孩子。
事后父母上门讨说法,孩子在边上哭,父母在旁边指责:你家女儿蛮横不讲理,居然还动手打人,粗俗。
小小的江月明没有一次认错:他骂我,我打他,有来有往,公平得很!
长大后,江月明行事略有收敛,但睚眦必报的本性没变。
褚非凡对此深有体会,点头如捣蒜:我也觉得。
躲在门外偷听的江风清一路小跑过来,他扑到应梦怜怀里,说:里面打起来啦。
应梦怜:啊这
冒牌货被五花大绑,手指头都动不了,打起来,谁打谁显而易见。
众人面面相觑。
江横天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好徒儿,你去看看。术业有专攻,审人还是你最合适。
应梦怜慈爱道:是,云何啊,你去看看,不要闹出人命。
褚非凡说:朗兄威武,在暗影阁时小弟就时常听闻您的审讯手段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