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明呢,她觉得这是报复的好机会。
她是和朗云何打架打着长大的,二人太熟了。江月明从小脾气就犟,亲自挑选的夫郎足以绕皇城三圈,这些都是烟雾弹,谁家少女的心思会轻易表露呢?她就等,等对方熬不住了先开口。
等到后来,皇城的铁树开了花,小时埋下的铜钱都要发芽,朗云何依旧是块若即若离、忽寒忽暖的石头。
江月明熬他不过,只好掌握主动权,她三番两次明示暗示,心意都快淌出来了,对面那个不解风情的硬是觉得他命短不配,假装没看见。
窗户纸没捅破,二者的相处依旧和从前一样。
气死。
气死。
气死了啊!
怎么偏偏摊上这个家伙。
江月明觉得自己太大度了,给朗云何排到一百多名,便宜他了。
气着气着,一不小心手上的力气用大了,乌金在小澡盆中嗷嗷惨叫。
她赶忙放轻动作,也不管猫能不能听懂,柔声哄道:对不起噢,不疼不疼,乖
远处的褚非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铁汉柔情,再看朗云何,他直勾勾盯着江月明的方向,目光锁定盆里那只逐渐享受搓澡的猫,半天只缓缓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羡慕啊
褚非凡心跳都要被吓停了。
黑猫洗干净后变得更黑,毛发柔顺光滑,宛如绸缎一般。
中午,饭厅地上多了一个猫食盆。
江横天往盆里放了两条鲜鱼,桌上还有两条红烧。
朗云何给江月明挑鱼刺:月牙儿,吃鱼。
江横天给应梦怜挑鱼刺:夫人,吃鱼。
褚非凡不爱吃鱼,于是显得格格不入,江风清在旁边戳他:阿清要吃排骨。
褚非凡与这六岁的娃娃非亲非故,但人在屋檐下,父母兄姐偷懒,褚非凡这个外来户几乎承担起一半照顾他的责任。
姓江的,不管多少岁都是大爷。
褚非凡痛心疾首舀了一碗排骨汤:给。
江风清说:谢谢褚哥哥,哥哥别灰心,你虽然长得不如朗哥,但是肯定会有姑娘看上你的。
褚非凡心更痛了:祖宗欸。
江月明吃着鱼,觉得这样平凡的小日子很不错,无人打搅,平淡安宁,退隐生活就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