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脑子的蠢货。
甲子用鼻子哼气,他没着急把死扣解开,只当裹棉被的人蠢,竟替他们省了麻绳。
甲子接过火把后靠近了看地上女子的样貌,他拿自己的大手在江月明面前比划:长得还挺标致,病怏怏一个弱西施,脸还没我巴掌大,她能是照夜胡娘?
壬申说:老大,听说用药改变瞳色是有时限的,照夜胡娘的眼睛是异色,不如撑开她的眼皮看看。
旁人起哄道:老大,看看!我们还没见过异瞳的女子,顺便替兄弟们摸摸,这位美人的皮肤细不细,嫩不嫩。
哈哈哈,你也不怕她醒来后剁你的手。
病成这样,恐怕连路都走不动,还需要哥哥扶呢。
穆逍被一阵哄笑声吵醒,他被击打的部位疼痛,好不容易睁开眼,他看到甲子的手已经伸到半空,马上就要触碰到江月明的脸。
穆逍喝道:住手,不许碰她。
甲子的动作停住,侧过脸不屑地嗤笑穆逍: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着当英雄?
他一招手,身后,一个粗壮的男子上前将穆逍抬起,穆逍被丢得更远。
甲子:你是她什么人?我偏要碰,你能拿我怎样。
他的手迅速伸向江月明的脸颊,即将触碰的刹那,一道黑影闪过,甲子的手背嵌进几道深深的血痕。
乌金的嘴咧开,尖牙露出,发出威胁的低吼。
死猫。甲子愤怒地朝猫抓去,乌金轻巧跃起,它落在江月明腰侧的地面,利爪用力一划,绑在被子上的绸缎绳结解开了。
江月明睫毛微颤。
江月明把手从被里抽出来,难受地扶住额头:好吵,朗云何,我的雪芋呢,要放凉的,多加蜜糖。嗯把阿清叫来,我们一起吃。
她好像在呓语,谁也听不清她后面在说什么。
江月明突然坐起来。
她一动,连原本面色张狂的甲子都赶紧站起来后退,几十个大男人纷纷做出警惕姿态。
碗,大阿清,我的刀
江月明双目微睁,棕黑眼睛好似蒙了一层水雾,她扫视一圈,偏头疑惑道:我是谁?我在哪儿?
不是异瞳,这人还在生病。甲子心存侥幸,略微松了一口气,说:这女人烧糊涂了,快,拿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