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声音闷闷的:阿篱姐姐,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知道吗?
她埋在心里肩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惜命,天冷了不开窗,凉了加件衣,熬药了都喝下去,不要任性,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你都半年没有再晕倒了,怎么今天又出事了呢?
殷篱听她说个没完,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又有些心酸。
阿蛮把她看得比天还重要,那她的命就不止是自己的。
她放开阿蛮,问她:问奴姑娘呢?
阿蛮道:大夫来看过,开了药,说是皮外伤,并不碍事。
殷篱本想今日就找她相谈,可自己的身子也虚着,便托人去给问奴传话,让她先安心养伤。
夜里魏书洛回了玲珑居,眉梢带着笑意,竟像个少年郎似的喜形于色。
什么事这么开心?
魏书洛握住殷篱的手,开心道:世子听说了你的病情,说他认识一个名医,可以请来给你看看!
殷篱一怔:世子是怎么知道的?
魏书洛顿了顿,如实回答:是我告诉他们的。
这样麻烦世子殿下,会不会有些不好?殷篱并没有放下戒心,她想起白日里世子那个朋友的眼神,还有拽着她不放的手
世子殿下是热心肠,好管不平事,他把我当作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更不会坐视不理,以后世子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记着这份恩情,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殷篱看他要发誓,打掉他的手,嗔怪地瞪他一眼:哪有那么严重
魏书洛抱着她,释然地舒了一口气,发自内心地笑了笑:阿篱,我的心病终于要好了,世子殿下神通广大,他认识的名医一定能救你。
殷篱却没那么乐观,偎在他怀里问:若是名医也没有办法呢?
魏书洛身子一僵,放开殷篱,把着她手臂,神情坚定道:那我就去找别人,总之,我一定要治好你。
魏书洛承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殷篱一直相信他,心头也感觉到热乎。
夜里安寝,外面又下了淅淅沥沥的雨,殷篱听着雨声睡不着,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在看着自己。
扭头看向魏书洛,他背对着自己,洁白的里衣上不染杂尘。
殷篱试探地唤了一声:兄长?
那背影一顿,有些微的僵硬,殷篱眸子一亮:你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