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摇了摇头,吸着鼻子:阿篱姐姐放心,陛下并没有把我们怎么样
她简短地解释了一遍,殷篱这才从她的口中得知,那天她晕倒过后,商练便将她们带进一座别苑,除了不让她们离开,别的倒是未加苛待。殷篱被送进宫去之后,商练便不再隐瞒,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们,二人这才知道李鸷是当今圣上,而她们的阿篱姐姐则是入宫做了妃子
阿蛮知道殷篱的性子,所以她才更担心殷篱。
阿篱姐姐,你阿蛮看着殷篱,眼中尽是心疼和担忧之色,两个人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姐妹,殷篱什么都懂了,她掐了掐阿蛮的手,掩去眼中悲色,转身看向前面不远处的身影,对他盈盈一弯身。
多谢宋掌司把阿蛮和金槛送过来。
宋声端平手回了一礼,是文人之礼。
娘娘客气了。
他一开口,还是那道清冷的嗓音,殷篱却感觉出一丝不同,她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宋声风骨气质还是像之前那般高洁出尘,但面色有些苍白,气息也虚弱很多。
是病了么?
殷篱心里只是短暂地闪过这个念头,没有多问,看了梅意一眼,后者领悟,急忙从袖口中拿出惯例打点的银裸子,只是还没动脚步,宋声就冷声开了口:不必了。
他看了殷篱一眼:娘娘有什么话快些说罢,微臣还要带金公子回去。
话音刚落,殷篱猛地一震,下意识抓紧金槛,惶恐地看着宋声。旁边的金槛见了忙走到殷篱身前,对她弯了弯身,拱手作礼:娘娘不要担心,金槛在皇宫中多有不便,师父已为金槛安排了去处,平日无事,金槛可以领了牌子来宫里给娘娘请安的。
金槛举止有度,不似阿蛮那般跟她过分亲近,连阿篱姐姐都不喊了,而是谨慎疏离地唤她娘娘。
殷篱面色微变,直言道:那怎么行?
她忽然拔高了嗓音,院中静了一静,静过之后,她也知道自己反应有些过头,却没收起神色,而是牵起金槛的手看向宋声:宋掌司,陛下既然让你把人送来了,孩子就留在我这里,等陛下过来,我再与他细说可好?
宋声的眼眸便垂了垂:这便是陛下的意思。
殷篱牵着金槛的手忽地攥紧,眼中闪过一抹急色,宋声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李鸷特意叮嘱过的,殷篱不知道李鸷是想用金槛继续拿捏威胁她,还是真的因为宫中不方便。
如果金槛不能跟在她身边,春猎的计划也不知还能不能实施
而最紧要的其实不是这个,而是金槛他
宋声看着殷篱纠结的神色,微微皱了皱眉,这时,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娘娘放心,金槛可以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