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篱那一瞬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那个人坐享江山,一切尽在掌握,但有些事情他永远也不会懂。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没那么幸运。
李鸷笑了,伸手动了动她的脸:你怎么知道就不是自己?
殷篱转过身,抱着他的腰,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已有些困倦:陛下,我想睡了
玉照宫灯火通明,诺大的宫殿却异常安静,庄秋梧坐在软榻上,手中拿了一件小衣服,翻来覆去地看着。
流光换了一盏灯,催促道:娘娘,夜深了,快去床上歇着吧。
庄秋梧回过神来,朝门口看了一眼,脸上笑意淡去,将一件件小衣服放回去,她起身,流光扶着她的手去里面。
看到陛下去哪了吗?
流光一惊。
本以为皇后娘娘不会再问,没想到还是问出口了。
流光低了低头:听小荣子说,是去锁晴楼了。
庄秋梧手心一紧,淡淡笑了笑:柔妃身子如何?
听锁晴楼的梅意说,这几日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嗯,明日再送去一些补品,带我的话过去,让她注意身体。
是。
流光服侍皇后躺下,将青帐放下来,脸上的笑渐渐褪去,她从小贴身服侍皇后,对皇后太了解了,知道一直以来她都在强颜欢笑,明明心里介意,也还是要装作宽容大度的样子对宫妃一视同仁,因为这是她的责任。
流光眼睛一湿,吹了灯烛,转身退了出去。
青帐中,庄秋梧抚上小腹,轻轻闭上眼,唇边漾开笑意,眼泪却从眼角落下。
因为皇后有孕,三月春猎便不能随行,殷篱问过李鸷一句,结果李鸷干脆让殷篱决定此次出宫都谁随侍。
殷篱没做过这种事,还是去了玉照宫同庄秋梧商议,这日她刚从玉照宫回来,梅意就急匆匆地迎出去,面色焦急。
怎么了?
梅意道:是钟粹宫来人过来,说竹心冲撞了婉妃,那边不放人,娘娘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