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身上可能带有瘟疫,鱼非谦怎么可能自己去以身犯险,自然会交给自己手下,听到何荐领命离开的声音,燕无意勾了勾唇,转身对鱼非谦拱手:看来这次好处又要让你捞着了,这件事本来就要来告知你一声,不然陛下还要治我越俎代庖的罪,我还想诈一诈你,没想到你不上当。
鱼非谦揉了揉胳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送功劳给我,上次宫禁失守,放了一个毛贼进来,陛下一直没给我好脸色,这次差事办得好,陛下总该消气了。
鱼非谦是炫耀的语气,听在燕无意耳中却让他心头一紧,眉头稍稍皱起,他不经意地问:毛贼?什么毛贼?
也没什么,就是个小教训而已,我还有事,世子自便。鱼非谦拍拍燕无意的肩,悠闲地迈着步子离开。
燕无意看着鱼非谦离开的背影,莫名有些心焦,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
世子,人已经跟去了,一切顺利。燕无意正沉思时,心腹靠过来对他低语,燕无意听后放下一半的心,对他摆了摆手:按计划行事,你去吧。
李鸷回来时天色已晚,围场夜灯寒凉,露水沾湿衣摆,回到大帐后,他一边解着大氅,一边听燕无意汇报营地中白日里发生的事,直到说起柔妃时,李鸷动作顿了顿,转身坐在上首看着他。
此事怎么没跟朕禀报?李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燕无意低垂着头,尽量不去看李鸷的眼:思量过后,微臣和娘娘都觉得应当以陛下安危为重,这才避到行宫去,陛下放心,柔妃娘娘这次回去,是鱼非谦派手下精锐护送的,安全不成问题,就看兴城那边的消息了,微臣的意思是,以防万一,让冯振也过去吧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声音很快到门口,李鸷皱眉开口:什么事?
鱼非谦的声音哆哆嗦嗦的,在外求见:陛、陛下,微臣有事禀报!
进来!
鱼非谦掀开帐帘,脸上都是豆大的汗滴,他提着一个人进来,将那人踹翻在地,跪地抱拳:微臣办事不利,求陛下责罚!
燕无意瞥了一眼浑身是伤,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的何荐,手指紧了紧,随即疑惑道:这不是派去护送柔妃娘娘的何卫队吗?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鱼非谦听他这么说心中更是后悔,可是此时后悔也晚了,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鼓起勇气道:陛下恕罪,何荐护送柔妃路上遇见山匪,对面人多势众,何荐人手不足,应对不力,致使致使
燕无意面色大变,过去揪着鱼非谦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眼中满是惊怒:致使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