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篱抬起头,清澈的水眸中倒映着他的影子,含情脉脉,她微微撅起了唇,冲他摇了摇头。
李鸷无奈地看着她:你怎么能总是不出去,每日守在这里,身子该憋坏了。
他这么说,殷篱好似生气了,瞪了他一眼,手脚都离他远远的,偏过身子不看他。
李鸷立马缴械投降,他笑着拉殷篱的手,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一边轻声哄:好,好,你不愿出去,我们就在这里,朕给你扇扇。
他说着,手上摇起来。
殷篱忍了一会儿,很快便笑逐颜开,抱着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窗外虫鸣阵阵,遮掩着心头如擂鼓一般的振动。
樱唇近在咫尺,李鸷低头便能碰到,他望着眼前人,只想拥她入怀,让她融化在自己的骨血里,仿佛这样才算真的拥有。
李鸷在锁晴楼歇了一下午,正躺在殷篱膝头闭眼小憩时,常晟急匆匆进来了。
陛下!荣王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李鸷忽地睁开眼,直直坐起身,皱眉打断他。
闭嘴。
常晟抿了抿唇,将身子压低,语气充满无奈:陛下,朝中大臣有要事禀报,请陛下速移承乾殿!
外面刮起一阵风,风吹着白幡轻轻摇摆。
李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不喜常晟这般打扰自己,但他终归没将常晟赶出去,只是转过头,温柔地抚了抚殷篱的头发:阿篱,朕先去处理政事,过会儿再来看你。
殷篱不情愿,转过身子又不理他了。
李鸷无奈,拉着殷篱的手: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
常晟额头上的汗都滴下来了,他硬着头皮,明知接下来的话李鸷听了会不高兴,还是说出了口:陛下,有外臣在,娘娘去了不方便
李鸷果然皱了皱眉头。
但他最终还是没责怪常晟多嘴,只是安抚殷篱,在她耳边说了好半会儿话才哄得她放手,对殷篱,他总是万分耐心。
出锁晴楼的时候,李鸷随口跟常晟道:让宫里的人都仔细些,怎么门口还能有蛛网?
常晟顿了一下,才道:奴婢记下了。
他抵着袖口蹭了下额头,嘴里越发苦涩,趁着李鸷不注意,回头望了一眼锁晴楼,杂草在风中摇晃,蓬勃的生机却生出无尽的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