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散出阵阵清香,陆承煜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魏书辞,见她柔弱的身子恭恭敬敬地屈膝奉着茶,心下难免有些怜惜起她来,端着茶盏颇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孤亦觉得宋良娣甚好,皇姐喝杯茶润润嗓子。
陆云卿之所以这般不过是做给底下的侍女们看,同为女人她知道这些个侍女定会把她不待见魏书辞和看好宋良娣的话传出去,到时候便可让魏书辞的非议声减少一些。
单手将茶盏接了过来,陆云卿的目光甚至没在魏书辞身上停留过,魏书辞惴惴只得不安地退到陆承煜身后静静站着,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直到酉时陆云卿才离开了东宫。
陆承煜让殿中的侍女嬷嬷通通退下,待屋里只余了他与魏书辞两个人后才语气平平地说道:我皇姐定是对你有什么误解,她并不经常这样,你们多见几次面就会好了。
魏书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长公主全程给她甩脸色,但是从她的眼神中却看不到半分厌恶,怎么回事?照理说她给自己甩脸色不应该很讨厌自己才对吗?
陆承煜拉起她的素手在掌心摩挲了一会儿,思量再三后幽幽说道:孤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歇息吧。
魏书辞总感觉他哪里怪怪的,没有多说屈膝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当天晚上陆承煜没有去魏书辞屋里,只是自己一个人歇下了,杨昭训听了这个消息高兴的一宿没睡,心说这太子殿下果然还是听大公主的话。
次日陆承煜早起去上朝,临出门前吩咐周海道:孤不在宫里,你替孤多盯着东宫的几位管事嬷嬷,不要让她们苛待了魏昭训。
周公公恭敬地道声是,将陆承煜送到金銮殿外以后才又折回东宫。
魏书辞穿好衣裙坐在梳妆台前,心不在焉地问给她梳发的侍女:昨儿太子殿下是宿在宋良娣宫里的吗?
毕竟大公主在陆承煜跟前说了很多宋良娣的好话,陆承煜没来她这里安歇,她头一个能想到的就是宋良娣。
青衣侍女摇摇头,压低声音轻声回答:回昭训的话,听说太子殿下昨儿哪位小主的屋里都没去。
那就奇了怪了。魏书辞漫不经心地轻声嘀咕一句,慢悠悠地从首饰盒里取了一支东珠步摇出来簪在发髻上。
这一晚茗尘过的很是焦急,心说太子殿下今儿晚上不会又不过来了吧?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戌时都过了仍是不见陆承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