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褪去外衣换上寝衣往床上躺着睡觉,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魏书辞多数时候的睡相都是中规中矩的,这是这天晚上却是不老实了。
警惕性颇高和睡眠颇浅的陆承煜活生生被魏书辞挤醒了不说,还被她的一条腿压住了腹部。
陆承煜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把腿子收回去的时候,魏书辞一个翻身又朝里面睡了,如此陆承煜才算是从她的魔爪下逃脱了。
次日陆承煜果然赶在天黑前来到了魏书辞的院子,魏书辞喜上眉梢的主动握了他的手来到花圃边,兴高采烈地指了各种不同花苗给他看。
等魏书辞兴致勃勃地同他介绍完这些刚植下不久的花苗,陆承煜毫不客气地同她翻起了昨晚的旧账。
昨晚有人扰了孤的好觉。
谁?魏书辞反问他。
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魏书辞站在他的角度想了一下,说的可不就是她?
怎么样,可知道是谁了?
魏书辞小脸一红,心里是又羞又惊又怕,木讷地朝人点了点头。
你不但是挤了孤,还将腿陆承煜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叫魏书辞看了是越发羞愧和紧张不安了起来。
妾知错了。魏书辞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跟陆承煜认错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陆承煜每次都没有同她计较,除了上回罚她再冒犯他一次外。
陆承煜正想要开口唬唬她,却见一只橘猫懒洋洋地走到了魏书辞的脚边开始蹭魏书辞的脚脖子,嘴里喵喵喵的叫唤着。
魏书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抱起松子想要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殿下摸摸松子吧,它是一只很温顺的猫,而且摸上去软软暖暖的,让人觉得很舒服。
陆承煜盯着松子看了一眼,终究还是没能战胜心里的想法,直截了当地拒绝了魏书辞的提议。
之后的七天里陆承煜公务繁忙,加之有旁的考量,他倒是没有再去魏书辞的院里,只是宿在正殿。
长平侯府内,临水而建的水榭既可观赏屋后的荷塘水色,亦可观赏屋前的红香绿玉、周遭的依依杨柳。
陆云卿端坐在轩窗下的梨花木椅上田田碧荷,手里执着一只成窑青瓷小茶盏,桌上置着绘有岁寒三友图案的小果盘,里面是几种春季当季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