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辞被她说的心里乱麻麻的,连带着脸上也染了几分红晕,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殿下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能猜的。
周公公派过来传话的,这消息肯定假不了,姑娘赶紧去沐浴一番吧,正好前几日针线房送了两套夏装过来,姑娘换身新衣,殿下看了才会喜欢呀。
魏书辞没有搭话,拿上茗尘送来的衣裙往浴房去了。
傍晚的时候,果然听到了周海那熟悉细尖的高音,魏书辞连忙来到阶下迎接陆承煜,只是陆承煜好像是有些喝醉了,看起来不太清醒的样子。
殿下他不喜欢旁人伺候他沐浴,如今殿下又醉的不省人事,恐怕只能让魏小主来伺候殿下沐浴了,您看这怎么办才好周海面上一副为难的模样,看着魏书辞轻声细语地说。
喝醉了?看着他的步子好像挺稳的,除了双颊有些泛红和满身的酒气,似乎也不是醉的那么厉害啊?可是周海是陆承煜身边的大公公,她不好质疑,况且陆承煜也不说话,她除了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别无他法。
那我先扶着殿下进去喝些醒酒茶,等热水备好了殿下清醒些了,我再扶着殿下去沐浴吧。
闻听此言的周海心里偷着乐,面上却还是一副难为情、十分抱歉的模样,语气里亦是愧疚:有劳魏小主,殿下他从前都是自己沐浴的,咱们也不敢近他的身呐,只能是劳烦小主了。
魏书辞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周海今天怪怪的,陆承煜平时酒量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也会醉到神志不清?
茗尘将醒酒茶端了上来,魏书辞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喂给他喝,等闵溪和冬欢过来说热水已经备好,魏书辞扭扭捏捏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服了陆承煜进去浴房内。
替他解上衣还好说,解到腰带的时候,魏书辞是怎么也下不去手,正纠结着,头顶上方却是传来一阵压抑的男声:你先去屏风后面,孤自己来。
自己来?难道他果然是没有喝醉?魏书辞如蒙大赦,抬头看一眼确定方才那句话是出自他口无误后才猫着腰离开他身前躲到绘岁寒三友的屏风后面。
奇怪的是,屏风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椅子,还有几本话本,魏书辞心里虽然疑惑,耐不住站着无聊索性就坐到椅子上看起话本来了。
约莫两刻钟后,穿好衣服的陆承煜清了清嗓子叫人从屏风后出来,孤已经穿好衣服,你可以出来了。
魏书辞因为心里有事,看话本的时候没怎么看进去,这会子听陆承煜说可以出去了,不假思索地放下手里的话本走了出去。
殿下果然没喝醉。魏书辞不过抬眸看了他一眼就可以确定他的确是没有喝醉,他换上一身干净的寝衣后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除了脸颊微红外神清气爽的很。
陆承煜听到她的轻语,具体说的什么他却是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魏书辞连忙否认,假装不知道他刚才在装醉酒的事情,只是觉得殿下酒醒的挺快,看样子茗尘泡的醒酒茶很有用。
陆承煜留意着她手上的小动作和面部表情,轻启薄唇缓缓开口说:孤的魏昭训好像很紧张啊,手里的帕子攥的这么紧,眼神还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