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急乱投医,魏书辞现下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只有这个。如今她自己都被困在这个四方天地,既无权又无势,又如何能够镇住魏宁海和韦氏。
本就烦忧,加上孕中情绪不稳,魏书辞突然就变得情绪低落起来,茗尘咋一瞧见她的神色,还以为是魏书琀的婚事板上钉钉了。
姑娘,是二姑娘又来信了吗?她茗尘怕多说了会往她的心口上补刀,生生将余下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魏书辞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语气低沉,没有。就是觉得自己没用,我当初怎么就轻信了父亲的话。我以为他对我和琀姐儿总是还有那么一点血脉亲情的。
姑娘茗尘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魏书辞了,毕竟父亲算计儿女的事,怎么论断似乎都是再往当事人的伤口上撒盐。
茗尘正为难间,忽见周海的小徒弟小桂子迈着急步从外头走了进来,茗尘见状连忙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迎上前问他过来所为何事。
小桂子与茗尘互相见过礼后对着魏书辞屈膝行一礼,语气恭敬:魏小主,殿下请您过去上房一趟,小主的父亲这会子也在上房呢。
陆承煜不是在冷落她吗,怎么还把父亲也召进宫了。魏书辞不禁微皱了眉头,起身朝小桂子说句知道了,回到屋里换了身装束便往上房去了。
魏书辞来到上房的时候,魏宁海就坐在陆承煜的对面,陆承煜手里执着一个斟着老君眉茶水的绿玉斗,魏宁海则在滔滔不绝地同陆承煜说着话。
魏宁海的话语在丫鬟的通传声中戛然而止,魏书辞在踏入屋里的一瞬间,魏宁海就恭恭敬敬地给魏书辞作了揖礼,见过魏承徽。
父女两已有两年多未曾见过面,魏书辞这会子见了他是半分好感也没有,而魏宁海看向她的眼神中明显有巴结和示好,魏书辞耐着性子温声道一句:父亲无需多礼。
魏大人快些坐下吧。陆承煜发了话后,用眼神示意魏书辞往他身边坐下。
魏宁海依言坐下,目光仍是在魏书辞的身上。他想起韦氏告诉他的话,思及魏书辞和陆承煜都在场,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不安起来。
如果魏书辞不是一气之下才说出那样的话,而是动了真格,那么陆承煜召他进宫是不是为了给魏书辞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