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魏书辞屋里的一瞬间,陆承煜紧皱的眉头便舒展了几分,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神安定不少。
彼时魏书辞已经身怀六甲, 肚子比他离开东宫又浑圆了不少,陆承煜大步上前顾不得解下身上的斗篷就将她拥在了怀里。
茗尘见状忙挥手示意闵溪和冬欢两个随她退出去, 又将隔扇轻轻合上。
之前的事,吓坏你了吧?陆承煜将下巴抵在魏书辞的发髻上,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魏书辞自然猜得出他口中的事指的是哪件事,缓缓抬起手环上他的背, 似是想要安抚他,又似许久不见纯粹想要抱抱他, 起初是有些害怕,可是后来想通了也就不觉得多害怕了。
想通了什么?陆承煜小心翼翼地轻声问她。
魏书辞沉吟片刻,半晌后才轻启朱唇回答说:起初害怕是因为徐承徽是冲着妾来的, 若非惠妃娘娘和大公主赶来替妾洗刷冤屈, 只怕殿下这会子就该去冷宅见妾了。可是后来冷静下来仔细一想, 徐承徽之所以要害妾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啊,妾想了许久也只能想到徐承徽定然是忌惮妾,为什么忌惮妾呢, 因为妾不简单呐。妾既然不是简单人, 又何必去害怕她的这些歪魔邪道呢。这不,最后惠妃娘娘和大公主不是还妾公道了吗。
陆承煜松开魏书辞的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低下头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的眼睛, 无比认真地问她道:果真不害怕了?
魏书辞也跟着收回手, 接着面不改色地替他去解大氅的系带。
害怕那些事有个屁用啊,在这东宫之中没有你这个大猪蹄子的宠爱才是最可怕的。魏书辞这样想着,语气又娇软了三分,真的不害怕了。阿煜就放一万个心吧。
还记得要叫他阿煜,不错。陆承煜甚是满意魏书辞在私底下这样称呼他,垂眸看着魏书辞波光潋滟的清亮眸子,这一个多月的相思之情直往心头上涌,若非魏书辞隆起的腹部告诉他千万要控制住了,他这会子还真想把人抱去里间好好温存一番。
魏书辞被陆承煜毫不掩饰的眼神看得心下一颤,赶忙将他的大氅扯下清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道:殿下,妾去帮你把大氅挂到架子上吧。
这就是在委婉地提醒陆承煜该松开她的肩膀了。
陆承煜木讷地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炕上坐下了。等魏书辞将他的大氅挂好,陆承煜轻抿一口茶水开始同她闲话家常起来。
孤不在的这些日子,洛阳城里下过雪了吧?陆承煜很努力地找她感兴趣的话题。
魏书辞轻轻点头,因怕陆承煜又用方才那样的大灰狼看小绵羊的眼神看自己,索性就往他对面坐下了,是啊,下了两场呢。明日就是元日了,殿下回来的正巧。
陆承煜将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又道:孤此行带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回来,明日一早就派人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