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斜,庭院深深。
魏书辞披着披风坐在雕花的窗杦下对着夜色发呆,茗尘进来看到这样一副景象自然又是一通啰嗦。
初春夜里的风尚有些凉,姑娘仔细受了凉。说着就去将窗子合上。
也不知道闵溪家里怎么样了。魏书辞轻声呢喃一句,正想着同茗尘讨论几句,就听周海细尖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那句院里丫鬟婆子都颇为熟悉的太子殿下驾到。
虽说身上沉重,但礼不可废,尤其是在这吃人的深宫里。魏书辞扶着腰站起身子,抬腿就要往屋外走,不料陆承煜却是自个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陆承煜上前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放到榻上,沉着一张脸做生气状,语调低沉,起来做什么,孤说过无外人在的时候不必起身行礼。
魏书辞以为他当真动了气,小心翼翼地拿手去戳他宽大的手掌,阿煜生妾的气了?
见他不说话,便又娇滴滴地同人撒起娇来,阿煜果真不理妾了?
陆承煜只板着脸不去看她,自顾自地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徐徐喝了起来。
这手也摸了,话也说了,陆承煜不愿理会她,她也不想再努力什么。心说两个人就干坐着也无妨,看谁熬的过谁。魏书辞打定主意,旋即从坐垫下摸出一本话本翻开来看。
陆承煜眼瞅着她不来哄自己反而一副悠闲的模样,心里莫名急躁起来,书辞这就放弃哄孤消气了?
魏书辞看书看的正在兴头上,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后便没了声。
书辞还真是没心没肺,叫孤不光肝疼,这心里也疼得慌。
这又是什么马叉虫话。魏书辞偷偷抬眼去瞄他,哪知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怂下来的魏书辞赶紧又将头埋下去假装在看字。
你屋里的闵溪家去了?猜不透魏书辞心思的陆承煜习惯性地转移话题。
嗯。魏书辞轻轻点头,朱唇一张一合,她的父亲受了重伤,妾准了她告假回去侍奉一段时间。
你就茗尘和闵溪真的两个贴身的丫鬟,如今闵溪不在,茗尘一人难免会有分.身乏术的时候,不若你先用着周海今日送过来的那两个丫头。周海这人孤是放心的,选的必定是经过调.教、手脚勤快的。
妾知道了。魏书辞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