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辞听他说完这一大段解释的话,心里不免生出甜丝丝的感觉,然而脸上却还是一副端庄持重的模样,我又没说我信了那些人以讹传讹的话。
说话间两人已经上到了船上,一袭藕色褙子的甄行首亲自迎了过来,对着陆承煜和魏书辞行了万福礼。
甄行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当的缘故,不细看的话与十七八岁的女子并无多大差别。她的美中带着三分妩媚四分娇艳,蛾眉螓首,只消一眼便会带给人以惊艳之感。
外头人会以为陆承煜看上了甄行首并不奇怪,莫说是男人了,就连她这个女人见了甄行首都觉得喜欢的紧。
甄行首上下打量魏书辞一番,接着又将目光落到陆承煜的身上,见他一门心思地只盯着魏书辞或者杯中的美酒看,当即就猜到身边这位容貌明丽的女子便是上回他同自己提起的那位妾室。
看美人们表演才艺的确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魏书辞悠哉游哉地在船上呆了约莫一个时辰,眼见落日即将西斜才换回小黄门的服饰同陆承煜回到动宫。
次日,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手持笏板,将腰杆挺得笔直,龙椅上的平帝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头上的冕旒遮住他的肃穆神情。
回圣上,臣有本要奏。
众人做声看去,说话的人是左谏议大夫高凭,曾在赵府里当过门客,同赵大人赵潜年岁相仿,与赵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平帝定睛看向高凭,语气平平地问:高爱卿有何事要禀?
高凭侧步出列,臣听闻余杭钱塘一河提险些决堤,若非镇上百姓自发连夜加固了河提,只怕这会那一个镇子的百姓都将流离失所。可恨那钱塘县令竟还敢欺上瞒下,欲装聋作哑将此事揭过去。这河堤的修缮向来都是由工部派人前往监工,臣心中疑惑,这河堤的修缮都是按着超出历年最高水位线的防护要求加固的,可今年的水位只是比往年略高一些,并未达到最好水位,更遑论超过,这堤坝何以就差点决堤了呢?
平帝近来睡眠欠佳,心里头本来就不大痛快,当下听说江浙一带竟还有这样不作为的县官,满腔的怒火不由得攻上心头,立时便下了圣旨命明刑部与大理寺共同审查此案。
赵潜的嫡长女四年前入选东宫封了良媛,赵家自然是站在太子这边的;可宋家也送了嫡女进东宫封了良娣,照理说赵家与宋家都是太子一派,可如今太子还没坐上帝位,这两家倒先窝里斗起来了。保持中立的朝臣心中不解,暂且选择坐山观虎斗。
作者有话说:
郭贵妃搞事倒计时,渣皇离驾崩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