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煜为了演的真一点,等她叫了好几声后才缓缓睁开眼。
书辞,真的是你吗?陆承煜面上做出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
魏书辞微微颔首,是我,我在这儿。来,你先起来把这碗药喝了。
书辞亲自喂我喝药可好?陆承煜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魏书辞不跟他说话的这几天,他都快憋死了。
算了,他现在是病人。魏书辞为保面子,主动想了个借口给自己开脱。
好。魏书辞温声答应,拿勺子舀一勺汤药送到他的嘴边。
陆承煜病的很轻,可为了能够每天见到魏书辞,不管不顾地跟个孩子似的装起病来,诓她来给他喂药。
书辞可原谅我了?陆承煜盯着她的一双桃花眼,二人四目相对间,直愣愣地温声问她。
魏书辞改变主意,反正当时她说的时候他在睡觉,更何况她也只是说了会考虑一下,而不是一定就会原谅他。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殿下说的话我可听不懂。魏书辞装傻充愣,不肯接招。
那我可以去你屋里睡了吗?陆承煜不抛弃不放弃,轻声细语地套她话。
脚长在你身上,哪里是我能够左右的?魏书辞倒是给了他一些认错和讨好她的机会。
彼时,宁远侯府内,傅青桐还在祠堂跪着,侯夫人在祠堂外如坐针毡。
桐儿,你可真是糊涂,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可知道算计太子殿下是何等大罪?趟或殿下追究起来,咱们整个宁远侯怕是都脱不开关系。
一点点,就只差一丁点了,他怎么会突然清醒过来。傅青桐还在揪着这桩事不放,嘴里来来回回就只说着这么几句话。
家门不幸,教养出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小娼.妇!竟把这样的龌蹉心思打在太子殿下身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来。宁远侯一边悲愤地说,一边就要亲自将人提去祠堂里家法伺候。
死了倒也干净。
宁远侯如是想,直接开腔就要叫人进来处刑。宁远侯夫人见状顾不得一二,忙上前拉住宁远侯的袖子半跪在地上替她求饶,老爷,妾身就桐儿这么一个女儿,求老爷看在咱们夫妻二十余载的情分上,且饶桐儿一命吧!
有辱家门,真是有辱家门,趟或这件事传了出去,莫说桐儿名节不保,咱们侯府也会受牵连,为今之计惟有我明日去求见太子殿下,求他莫要将此事闹大。至于桐儿的生死下落,全看殿下如何决定。往日里威风凛凛的宁远侯似是朝夕间老了几岁,神色间平添了几分忧色,俨然一副老父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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